伤回来,心里又惊又骇,着实匪夷所思,“哥儿,怎么了这是,不是去接表姑娘么?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一言难尽,快别说了......”雪梅扶着容若跨进门槛,转头见春望欲碰容若的伤口,她诶一声急道:“别碰!我看哥子的伤是黑血,应该有毒,一路上总是吐血。你跟我过来,帮把哥子送进去,我立刻去写个消毒的药方。”春望也麻爪了,一迭连连颔首,忙把容若放进屋内。
雪梅拟了药方,急忙忙交给春望,“这个时候只怕没大夫肯出来应诊,不如先派两个妥帖点的小厮去按方抓药,另一个去把秦太医请来,春望你去打几桶热水,我要先给哥子祛毒,要快!决不可误事!”
春望急慌慌地吩咐小厮出去办差,他又在屋里进进出出,一桶接一桶的往屋里提热水,而雪梅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早把容若的衣襟扒开来看,“果然这有毒。”
春望瞿然,啊道:“这可怎么好!”
雪梅也未搭话,让容若背着她盘坐在前,随手将他衣襟一扯,想也未想抚着湿漉漉的鬓发,低首便给容若吸吮毒血,她嘴上含着乌黑色血浆,接连把毒血一口接一口地吐到铜盆里。
雪梅簌了口,春望早就端来两碗绿豆甘草水让他二人服下,雪梅又吩咐春望将容若放在木桶中坐药浴,她手上端药臼,正捣着蓝青绞取那药汁给容若敷上。
春望瞧了瞧容若的伤口,从紫黑之色逐渐有了常色,适才因为紧张,气息竟有些短促,长吁了口气,“表姑娘,哥儿这毒中得要不要紧,究竟是何毒?”
她在容若背身上敷着药,依依说道:“但凡箭毒有三,其交广夷俚多用焦铜作镞,岭北一带则用诸蛇虫毒螫物浇汁着管中、渍箭镞之上;又有二种只伤表皮,便洪肿沸烂而死;又一种是今之猎师射獐鹿用射罔①,射罔乃大毒多以涂箭镞。若人中之当时亦生困顿昏迷之状,箭镞着射在宽处或肩胛者责不死,若是近了胸腹之处,须宜急疗,方可无碍,幸好哥子命大,且又伤在肩胛上,那些青衣武士用的是最后一种,咱们大可放心。”
春望心内的一颗大石才算是落在了地上,喜极而泣地攥着自己的双手感奋道:“幸得表姑娘有此一手,您这手医术究竟从哪学来的?今儿若没您在恐怕哥儿的命便就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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