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吩咐说:“快找出来,别叫外面那两个冻着。”
花菍不大情愿,“那两件袍子是老爷在时穿的,姑娘宝贝似得留着,这会儿又要拿出去送人,凭白的让他们穿去,何苦来呢?”
雪梅双眉微蹙,嗔道:“如今家都散了,我倒使不动你了,等我找来亲自给了他们才好呢。”说着找那放衣裳的包袱。
花菍听了连忙劝慰,“姑娘一向慈悲,不过是我贱嘴贫舌的唠叨罢了。如今姑娘即说这话,岂不把我撩在了外头?”
雪梅轻拂了拂她那乌缎子似的鬓发,“好花菍,要知将心比心的才好。你瞧叶武师一路过来长辈似的照拂我们,他又是救过我命的人。这天底下最重恩深义重之人,咱们怎能悭吝如此,竟不知感恩图报呢?”
花菍扭不过她,一迭连声说好,“姑娘快别说了,您的那些大道理我可不懂。”正从包裹里拿棉袍,不料车身颠了几下子,恰似腾空一个踉跄,只觉车子上下颠簸了几下子便停住了。
主仆二人在车厢内一个趔趄险些人仰马翻,唬得花菍忙扶着雪梅,“姑娘,您可得小心!”跟着那泼辣的本色便露了出来,忙打起帘子大呵,“叶武师你们倒也警醒些,害姑娘摔了可怎么好?”
叶武师面有讪色忙上来解释:“花菍姑娘,你瞧这路上积雪太厚,也辨不得哪里好走,偏这车轱辘坞在泥里。姑娘你且稍待,我们这就推去。”
此时风雪更盛,叶武师带着春望拼命的推车,急得叶武师头上直滴答汗珠子,也不见那车动弹一下。叶武师跑着甩鞭梢,只听那“噼啪”连响,只见两匹马仍在地上一气儿乱蹬,终不见效。
须臾,只听远处雪帘白幔那边,传来沉重的马蹄声。叶武师抬头望了望,果见有四五人的马队跑过来,叶武师似是看到救命稻草,高兴得直奔了过去。
只见这马队中出来一个护卫模样的大汉问道:“怎么回事?为何挡我们去路!”
叶武师抱拳拱手,“哎哟爷儿您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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