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恍然发现,自己还穿着家里那套 ,旧得不能再旧的、洗的发了白的粉色睡衣,披头散发的样子,真不像他口中的“姑娘”。只好低了头。
他见我不言语,又说了,“寒舍就在不远处,不然姑娘就在此借宿一宿?”
我还是不言语,连抬头看他,都不敢。
后面我也不知如何说,就是莫名其妙进了将军府,又有几个姐姐来为我梳妆打扮。我想着,自己已经是二十一岁的人了,怎么还要人伺候呢,可姐姐们偏
不许,于是便在这铜镜前折腾了好一番光景。
我原想着这铜镜曲折,照出的影子自然是曲折的。可没成想,连这颠覆的命运,都照得清楚。
他
刚从练兵场回来,衣服都不得换,想着穿了小路回来,路上不遇着谁,不用受着鞠躬作揖得,也自在逍遥。
却有一位衣着奇异的姑娘,骑马掠过身旁。与其说她在骑马,不如说马在驭她。我一夹马肚,急忙追上去帮她停了下。
我刚想问下情况来由,低头便见她左手腕内侧的淡粉色胎记,像小小的一只花瓣,心头便猛的一震,连脊梁上都冒了冷汗。
我急忙下马,怕唐突了她。她又不肯说些什么,我只好带她回家。
我们原是陌生人呵,
那片花瓣,却像是故人一般,入了我的梦了。
二.
她
我几日都没见着他,但吃食供得好的很。到处都是新鲜玩意儿,我看得目不转睛。嬷嬷们看我如此活蹦乱跳的,说我活像海里刚捞上来的大鱼,我就抱着她们撒娇。
她们做菜时,我也在厨房里转悠,瞅着空搭把手。她们嫌我占地儿,扬扬手赶我出去玩儿。我便笑着蹦出去,然后再伸个头出来吓她们一跳。想来那个世界里,我也是和母亲这般打趣的。
若有所思得走着,不知不觉眼前现出一个小院。
院里,
你一袭黑衣,正立在竹案前。
是春天,桃树萌了满树的繁花。
有那么一瓣,袅袅婷婷地,仿佛跨越了好多年的时间,飘下来,躺在檀木小桌上,偷偷向他看。
他抚了那在桌上极不安分的小花,分神时,才抬了眼 。他微润的唇一弯,却是漾起了我的心脏。
谁人说有剑眉之人刚强,如不可及的星辰日光想伸手触碰的欲望却在我指间瘙痒。
“会写字吗?”他放了笔。
“嗯?”我愣愣地。
“会写字吗?”他又抬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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