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声音在脑海里回答了她。
“怎么可能是我家?!”
她的家,上千个平方的大别墅,既宽敞又明亮。怎么可能是这样破旧的土房子。
“你忘了你已经死了吗?”
谭玉瑶:“……”
她想起来了,她已经死了。临死的时候还听到有个声音说只要跟它契约,不只能变瘦还能再见到爸爸妈妈。
可是。
“就算我死了,这也不是我家!”
谭玉瑶挣扎着起了身,头又痛又昏沉,一坐起来就眩晕的靠上了墙。手脚好沉,动一下不止沉,还酸。
这种感觉,很熟悉,属于胖子的感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低头一瞧。
灰扑扑带着补丁的衣裳,比她死前还魁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还有那指甲缝里的黑色不明物。
天呐!!!!!
谭玉瑶两眼一翻被吓晕了。
这一晕倒是让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子的一生。
那个‘谭玉瑶’出生在冬日里,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村里下了半月的大雪停了。本来病重的奶奶也好了。她爷爷出去换鸡蛋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居然捡到了一沓粮票。
这样接连而来不寻常的事让老两口都认为孙女是个有大福气的。老两口从小就宠着她。好吃的先给她,新衣服也先紧着她,活也不让她干。连那最困难的几年,都没饿着她。养的那个‘谭玉瑶’越来越懒,越来越胖。
为着这事,让她的二叔二婶很是不满。
8岁的时候她爷爷奶奶相继过了世,临终前对着儿子儿媳嘱咐了又嘱咐一定不许慢待了她。
等她爷爷奶奶一过世,两家就分了家。虽然生活更艰难了,但‘谭玉瑶’还是过着以前一样的生活。
活不用做,工不用上,饭照样吃。
仿佛一切都没变。
又过了一年,她妈妈生了场大病,熬着不肯看医生,拖了半年也走了。家里一下就剩下两个男人和她。
虽说还是穷,好在她爸爸还有哥哥疼她,从来不让她干活,也从不让她饿肚子。
村里人个个都羡慕她。要知道整个村子,谁不是能少吃就少吃,就为了省点粮。谁能像她那样,一天三顿都能吃上饭。不过也因为这样,她大哥都成了年,也没人愿意跟他处对像。
谁愿意一进门就伺候这么个小姑子。
又懒又馋。
这就是村里人对‘谭玉瑶’的评价。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她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是村里过得最好的姑娘。时不时就要在人前炫耀一番。
前几日跟一群毛孩子打赌爬树,结果太胖了把树枝压断了,从树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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