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张纸递给瓜子,瓜子忙像抢似地夺过,翻到背面一看,果然有一行蝇头小字,赫然是他熟悉的二哥笔迹。当年他太害怕这个电话、太害怕面对这个人,竟不敢多看这张纸一眼,就把他扔进了记忆的深处。
瓜子把脸凑上去,仔细地读着二哥算得上娟秀的笔迹:
“喂,我只等你一年啊,一年之后你没有打来,就表示你不再需要我虐待你了,滚去找你的幸福吧!小弟。”
瓜子怔怔地看着那行字,半晌用指尖抚过。纪化在一旁担心地看着他,瓜子却忽然轻轻地笑起来,越笑越是开怀,笑到最后,他把笔记在手中捏紧,仰靠着椅背闭起了眼睛:“二哥他……就连到最后,也还是这么盛气凌人啊!”
他又笑了一阵,转头望向一脸忧心的纪化。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好轻松好轻松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一直勒在他脖子上的东西,在那刹那间被人通通解开了。
啊,好轻松,却又有一点点寂寞。
二哥他,现在也一定在什么地方,统御着他的新奴隶们,继续过着挥鞭的日子吧!
他已经不需要他了。但这次,他却因此而得救了。
螃蟹终于被消耗完的那个秋日,瓜子找到替剧团运输道具的工作,虽然不算是个太有头脸的工作,但是对毕业后因为成绩不佳,以为自己再也摸不到舞台的瓜子来说,再一次见到舞台和剧场,还是让他有种重生的冲动。
他和纪化相处愉快,新改的房间非常合瓜子胃口,里面放着纪化网购来的各式道具,从皮鞭到皮套应有尽有,每天晚上瓜子都过得很充实。
虽然瓜子多少有点怀念以前被五花大绑,随便人摆布的兴奋感,但是面对纪化这样一个美男子,瓜子也不太介意稍微改变一下性游戏倾向。
倒是有天假日,瓜子替玩累的纪化盖上被子时,忽然听见纪化的手机响了。
他没多想就代他接了起来,逸入耳际的却是熟悉的嗓音:“喂,四哥吗?”
瓜子愣了一下,随即跳了起来:“小……小蟹?!”
他先是大叫一声,随即警觉似地捂住嘴,回过头看了纪化一眼。男人倒是没有反应,结实的肌肤上布满刚才欢爱的痕迹,还呻吟着翻过了身。
他听见电话那头又传来纪宜的声音:
“……瓜?”
“呃……嗯,对,是……是我……”瓜子忙拿着电话逃出卧室,窝在客厅一角。<br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