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他洗澡锁门,所以经常他洗到一半,肖桓就会光着身子破门进来,带着跨间怒张的凶器。美其名说是要“兄弟一起洗”,到最后习齐总是澡没洗干净,倒多了一身自己和别人的体液。
“对……对了,你刚刚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是什么事?”
习齐转移话题。习斋像是被这话点醒似地,兴奋地走到挂在椅背上的随身包,在里面翻找一阵,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齐哥,你看你看。”
他神神秘秘地说着,脸上竟然还有一抹微红。习齐凑上去一看,那上面是个女孩子,和习斋差不多年纪,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没有焦聚的远方。习齐好奇起来:“这是谁?”
习斋的脸更红了:“齐哥,你觉得她漂亮吗?”
“她是盲人?”习齐凝着眉头问。习斋快速地点了点头:“她是我同学,不过她不止眼睛,耳朵好像也听不太到的样子,很可怜的女孩子。齐哥,你觉得她漂不漂亮?”
习齐听习斋的语气,一瞥眼他那种又害羞、又兴奋的样子,霎时什么都明白了:“小斋,你也长大了嘛。”他带点调侃的语气说。习斋马上挥了挥手,“没、没有啦!齐哥。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她耳朵不好,得戴助听器,功课常跟不上其他同学,所以我都在下课以后替她补习,在学校中庭里。所……所以就慢慢熟了起来,你别看他这样,她性子很倔的,我连她的脸都不敢摸。”习斋说着又抬起头,“怎么样,这照片……她到底长得怎么样?”他怯生生地问。
习齐不禁感慨起来,半年前,从这个家被他送走的习斋,还是个饱受学校欺凌,除了家人以外几乎没有其他朋友的毛孩子,更别说是女朋友。
现在的他,却带着心怡女孩子的照片,挂着这样的笑容,和他谈论学校的种种、朋友的种种,自从他牵着习斋,看着他们的母亲在家门口和他们匆匆道别,从此一去不回后,习齐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属于家人的温暖感。
他看着照片,仰头阻止差点掉下来的眼泪:
“是个美人喔,小斋你运气真不错。”
“真的吗?我就知道!听声音就知道了!”习斋难掩得意地说着。
后来他还是拗不过习斋的死缠活求,和弟弟一起进了浴室。习斋扑通一声就把全身浸到浴缸里,只留下两只眼睛和一头剃短的湿发。
“哇!还是家里的浴缸舒服,不像在学校,老是要和别人抢。”他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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