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羞耻的一天,我周颐给他提靴!”
韩均说这一天并不远,周颐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二人争论着走到了拐角处,拐角处恰巧有人正在路口,是个女子,穿着一身短打,干净利落地站在路边的冬青旁。
周颐没想到会是个身穿短打的女子,看来是个练家子。他挑了下眉,另一边韩均已是朝那女子开了口,“夏西姑娘回来了?”
夏西出门亲自替新夫人采买药物,韩均自然晓得,当下也不意外,还介绍道:“这位是北镇抚使周大人,爷请来的。”
那夏西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周颐一眼,微微躬身。
她不说话见礼,周颐并不介意,既然是新夫人身边的人,那便是从唐家来的江湖人,京城的规矩,全没必要在这位姑娘身上束缚着,周颐也只颔首,看了那姑娘一眼,目光落到她腰间鼓鼓的佩囊,又移开了去,抬脚走了。
韩均见状,道了声“夏西姑娘快回去吧”,便跟上周颐去了。两人身影不时便消失在了转角出,而始终未发一言的人,目送他们离去后,立时迈开了大步,脚步极快地直奔蓝姑下处......
正院后的退步里,夏南守在小泥炉旁煎药,手里打着扇子,嘴里打着哈欠,一眼瞧见哑巧风一般地来了,起身迎她,“你回来了!”
说着,又觉得少了什么,赶忙补道:“姐!”
哑巧抿嘴笑,左右瞧见没有人,极快地向她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蓝姑房里。
这手势是昨儿晚上夏南专门学会的,当下咧了嘴笑,朝哑巧点头,“夫人在歇息,你轻些。”
这便是屋里没有旁人的意思了,哑巧朝她两头,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蓝姑坐在门前缝制鞋面,见她进来犹豫了一下,哑巧晓得她认不清,指了指自己腰间鼓鼓囊囊的佩囊给蓝姑看,蓝姑才恍然。
真正的夏西是绝不会佩戴佩囊的,这是哑巧随时易容的用具。
“在里间。”
蓝姑说了,屏风隔开的里间也传出了裴真的声音,“进来说话。”
哑巧闪身绕过屏风,裴真一眼便瞧见了她被风吹起的鬓发,放下手中擦拭一半的长剑,“走这般快,可有什么事?”
哑巧不敢耽搁,翻着手把方才来路上的见闻当先告诉了裴真。
裴真一听便皱了眉,低声自语,“果然让锦衣卫出手了。”
锦衣卫神出鬼没,专门刺探那等无人知晓的辛密,传言总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在飞檐走壁,京城里最能吓到夜里不睡觉的小孩子的一句,不是拍花的会把不睡的小孩子全拍走,而是“再不睡,就被房顶上的锦衣卫听见了!”
被锦衣卫听见会如何,没人多说,可孩子们却早已被这名头吓到,将小脑袋捂进被子里,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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