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医药箱,又将沙发上散落在一起的衣服和纸张迅速分离整理出一个位置,这才坐下来给米苏清理伤口。
看着他动作的米苏在心里想,好像这种凌乱的样子不是陆信的风格?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让米苏想不下去了。
涂完药,陆信将药箱放好,说:“走吧,送你去酒店。”
米苏不知不觉在软软的沙发上已经成半躺的状态了,此时已经昏昏欲睡,大概是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她说:“我不能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吗?”
陆信不知道该高兴米苏已经对他如此信任还是该生气米苏这么没有安全意识?他说:“我是一个人住。”
“我知道啊,就是这样才比较方便。”米苏考虑的是,如果是跟父母同住或者有同居人,她都不合适借住了。
陆信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米苏这个状态大概已经在半梦半醒之间了,他妥协,“你去房间睡吧。”
“没事,这沙发挺软的。”米苏说着还拍了拍沙发,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说的事实。
陆信说:“第一,这里很乱,我需要收拾。第二,我是男人,你睡在这个地方,我出入很不方便。”
米苏没有精力与他辩驳,自动站起跟在陆信身后进到房间,里面干净整齐的跟外面不像在一个空间,米苏即使好奇却也没有精力问了,倒在床上就睡去。陆信关上门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刚换的床单看来明天又要重新洗了,米苏身上的酒味实在令人在意,但是陆信也知道现在没办法再把米苏叫起来洗漱了。
自从知道米苏是因为韩意江才难过,阮墨就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了,也不想跟他一起出去找米苏了。既然周雪让他们放心,阮墨也知道瞎找并不是什么好办法,还不如回家安心等消息,便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罗谦看着韩意江,想了想,开始讲述:“米苏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在华阳实习,毕业后我邀请她继续在华阳工作,算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孩子。她的年龄虽然小但是能力真的很出众,在我看来不管是哪个位置,她都是实至名归的。但是也可能是因为如此,所以公司有了不好的流言,她自己说不在意,我也以为没事。可是最近我听阮秘书说,米苏其实很在意那些,只是习惯了承受,最后承受不下去了,才提出辞职,这是我的问题,没有及早发现,也庆幸米苏足够理智,及时抽身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米苏不习惯解释,又有很强的忍耐能力。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
韩意江听完之后,沉默下来,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却没有考虑过米苏。曾经的米苏受过的那样的伤害,而现在可能又重新同样开始了,连孙蓉蓉这样的小职员都能听说的状态,米苏不可能还不知道,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说明她又开始独自承受,而自己不但没有发现安慰,反而还一起在她的伤口撒盐,韩意江想回到那时候,狠狠踹自己两脚。
严嘉泽开着车一直到韩意江家,也没有发现米苏。返回的路上突然想起陆信,试着打电话:“或许,米苏找过你吗?”
陆信停住收拾的手,“她在我这。”
严嘉泽提着的心终于放心,但也担心:“这么晚为什么在你家?”
“放心,不管你在想象什么,都不是。”
严嘉泽翻着白眼,你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让她接电话,这么大个人了,还玩失踪,让大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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