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留殷泽一个人怔在原地,喉结紧着,后背湿透。
她总是这么讨厌,像雨一样来了又走。他没有资格留住一场雨,也没有资格责怪一场雨,他只能等着她来,再看着她走,然后被囚禁在她留下的晒不干的泥泞里。
可仪狄没想这么多。她只是突然很热,觉得这会儿可以冲个澡,等出来时太阳刚好落了,身上就不会再黏乎乎的。
卫生间昏暗又狭窄,每每转身时,仪狄都觉得胸要擦到墙上。他的浴液倒挺好闻,仪狄拿起来看了看,却发现只是一瓶廉价的杂牌,再普通不过的海盐味。她挤出厚厚一坨涂在身上。
没带睡衣,仪狄洗完后直接裸着一具挂了水珠的嫩白身子走出来。厨房门关着,里面传来利落的切菜声。她径直进了卧室,在他小小的铁皮衣柜里翻翻捡捡,原本整齐叠在一起的衣服很快被翻得乱七八糟,四处躺尸。
最后穿上的是一件衬衫,白色,衣摆堪堪包住屁股。纤细的黑色内裤若隐若现,仪狄拿指尖勾了又松开,内裤“啪”地一声打在臀肉上晃出雪波。她对着镜子转了两下,还挺满意。
突然有人敲门。厨房里开着油烟机,挺响,估计殷泽没听到,仪狄便自己去猫眼看了一眼。
嚯,是个白嫩嫩水当当的小姑娘。
她抱着手臂想了两秒,直接开了门。那小姑娘见她穿成这样倚在门框上,先是愣住了,然后后退一步确认门牌,才又迟疑地对上她的眼。
“找谁?”
仪狄披着半湿的发,随意靠在门框上,手足眉眼间透着股说不出的狠媚劲儿,让庄晓诗有点儿怵。
“……我找殷泽。”
庄晓诗说得犹犹豫豫,因为不确定他是否还住这儿。她无法将眼前这个只穿了上衣来开门的漂亮女人和殷泽联系在一起。
可是那女人挑起眼尾看了看她,说“稍等”,然后腰臀纤媚地扭起来,进屋找人去了。
shuise
[十七]红白<饮鸩(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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