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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泽没再接话。她说得对,他和她学坏了,总骗人。一开始收下她那张卡时,他就没存好心思,不仅想拿到钱,还想借着机会私查她。这大抵是他二十一年来做过的最坏最不入流的事儿,所以理所应当地遭了报应。而仪狄呢,她早就坏事做尽,也理应同他一起受了这个报应。他们真是一对儿烂人。

浴缸水放好,殷泽抱着她坐进去。仪狄看着高挑,此时缩在他胸前却是小小一团。他拢好她散乱的发,不期然看见背后红艳的伤口。

这块浅红蝶羽般的胎记,是某次后入时看到的。现在想想,真恶心,竟是因为这种事情让他发现。

这块胎记,是他、殷仲文和邵子青夜不能寐、兵荒马乱的理由。

从他有记忆开始,殷仲文就总是和邵子青吵架。吵的最多的,横竖就是那么几句:“都怪你没看好她”、“是你自己要和野女人鬼混”、“你就是故意的”。

长大一点的时候,他开始明白他们为什么争吵。

为了简忆笛,那个在他两岁时走丢、因为一时淘气害惨他们三个人的小姑娘,那个他毫无记忆、却时时刻刻需和她较劲的野种。

殷泽听殷仲文说过,她那时才五岁,却被简芝教得极好,会三国语言,同时修习小提琴和芭蕾,长得漂亮,人也可爱。她只和殷仲文呆了两天,就抵过他在身旁陪伴了几年。

“你要能争气点儿,你爸怎么会老惦记着她?”邵子青时常这样说。

简忆笛是一块儿乌云,投下他生命里所有阴雨。

听的次数多了,殷泽也不得不常常想她。他会想,“她很漂亮,人也可爱”,是有多漂亮、多可爱?比班里最漂亮的女生还要漂亮吗?像一只蓝白曼基康那样可爱吗?听音乐会时会想她,想她弯过的脖颈是否如月样皎曼;买鞋时会想她,想她套上舞鞋时必然展开一双脆白的足踝。

他有时也会想,说不定简忆笛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总也找不到?

可殷仲文总觉得她一定活着,一定在某个地方,一定会被找到。于是他喝醉了去寻她,直到坠入江水。殷泽抚过白花的某一刻,他想简忆笛真的死了,那片乌云散了,虽然霉烂了的房子再也修不好。

而时隔多年,抓住仪狄单薄的肩胛望到那块淡红色时,殷泽正挺动腰身从后面进入她。她流好多水,浸上他没入的部分,暖、紧。他还觉得,有厚重的水雾盖上后背,冰凉的。

殷仲文找她这么多年,曾一遍一遍地说过这枚胎记,殷泽当然记得。世上不会有这样凑巧的事罢?他怀了七分侥幸。

可偏偏这么巧。他拿到亲子鉴定在水池边干呕前,脑中还短暂闪过送仪狄一双高跟的想法。他将那双玉白的足握在手心里量过,尺码不会错的。

水龙头开着,沾湿他额前碎发。他什么都没吐出来,只呕出了热泪。记忆里那双纤细的红色高跟正踏在心肺上,碾下猩红汁水。

那片消散了的乌云又凝结起来,把十年间所有欠下的顷刻奉还。滔天雷雨,将他整个人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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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同父异母的亲子鉴定很难做,特别是在父亲已经去世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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