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是你的……母亲?”她确认了一下单子上的信息,“唔,我也不太了解这个病,不过还是看得出要花不少钱。”
她荡着浓密的眼睫,扫过殷泽手腕那只廉价的表,摇了摇头。
“你没什么钱。”
他不客气地抢过她手中单子,胡乱塞进包里。
“和你没关系。”
仪狄忽地一把抱住他,软腻的乳抵上他的背。她抱得用力,纠住他衣衫的指节都发白。怎么和我没关系呢?她喃喃地说着,仿若呓语。
殷泽想掰开她的手,甚至有些失礼地用了蛮力,但这力道很快消减至无,因为他听见仪狄说,阿泽,我好喜欢你。
真可笑,这样紧要的关头,他怀有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她怎么能这样亲密地唤他。
殷泽无法理解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在他的认知里,若要对另一个人产生喜欢,需经历漫长的相处与磨合。喜欢这事儿轻慢不得,得用心、得真诚,且一定要细水长流。尽管他在实践上并不成功,但仍不妨碍他在观念上的坚持。
所以仪狄的举动在他看来,只是再次印证了他俩并不是一路人。
“不论你为什么和你先生结婚,既然你选择了和他在一起,”殷泽转过身子,再认真不过地看着她,“既然你选择了这个婚姻,你必须忠诚于它,至少,至少你得尊重你的先生。”
而不是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和另一个男人上床,抱着他说喜欢他。
仪狄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没忍住笑了出来:“说得真好,说得我都想和你结婚了。”
笑了会儿,她低着头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和高群结婚么?殷泽摇头。
“因为他强了我。他强了我,我去报案,可是没办法证明我不是自愿的。我就想,那不如嫁给他算了,嫁给他还比较划算。他死了,我也没什么好难过,甚至还挺开心。我和他就是一对烂人,没什么忠不忠诚、尊不尊重的。”
她的身子微颤,扬起脸时,眼底有些水光。
“你不用太在意我的婚姻,不喜欢我也不要紧的,就当救救你妈妈,也救救我。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
看他竟真的开始犹豫,眼角眉梢布满怀疑、愧疚、同情等种种色彩,仪狄不由用手捂住半张脸。配着当下的氛围,这是个伤心的姿势,实则只是为了遮掩唇角的笑意。
她没有急着让殷泽给出答案,而是抽出一张名片给他。
她的手缓慢地探入他口袋,留下那张名片。掌心微凉的温度很刺激,殷泽僵在原地不敢动,直到她推门出去才拿出名片来看。腿根处触感犹存,痒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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