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闪回了下昨日的片段,这个女人好像是高岳家的舞姬。被昨日醉酒后的我所霸占……霸占,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昨天那个野兽又出来了,还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起来。”我听见冷淡但柔和地说,“去将脸洗干净,再过来。”
她洗尽铅华之后,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温温柔柔地笑,相貌果然跟于归有六分相像。
“笑得开点,露出牙齿。”我说。
她狐疑了下,启唇露出皓齿,“陛下?”
我恍惚无比,那个夹竹桃一样,比三月春更明丽的女子再一次回到的眼前,不是在模糊的醉眼里,而是光天化日之下。
“而后,你便是朕的女人。”我说,纳了这个女人为妃子,予以隆重的恩宠。
根据手下的调查,这个薛姓的女子,乃于归假借的尸体失散的姐妹。这女子还有个姐姐,跟于归有三分相像,我脑一抽,也纳了。
我没有碰她,但放哪儿看着也好的。
于归还在的时候,她跟我形影不离。我希望现在也依然如此。
——最近怎么好像总是说“于归走了呢?”我不由地对这个想法感到懊恼。
薛氏按照我的喜好打扮起来,白衣黑发红唇,清丽不失明媚,这样混杂的气质她模仿得惟妙惟肖。可样子仿得再像,里子也还是不变的。她越是模仿,我越能发现她跟于归不一样的地方。我的于归,独一无二。
但我仍旧自欺欺人,希望能将她想象成于归,直到发现她跟高岳还保持着关系,也就是私通。我给自己的谎言才终于破灭。
你不是于归!于归不会这样做的!!我心头苦涩,待在牢笼里哭喊。
而外在的我,则毫不犹豫地举剑,砍下了薛氏的头颅。美人落首,滚滚染尘。
一双不瞑目的大眼,里面其实从未有过于归淡泊的神采。
杀了她,我反而快意。
这样就好,这样就没有人呢能玷污我心中于归的形象了。
当晚,我开了宴,让人将薛氏的头颅当作菜肴端上来,我弹着用她的骨头做的琵琶,哀伤地唱:“……倾国又倾城,佳人难再得……”
众人皆惊悚,他们都恐惧于我对“心爱女子”的残忍。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唱的是谁,悼念的是谁。悼念的……是谁?我在心底终于承认,迟迟的承认,风于归走了,离开了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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