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去了。
回到地下台球厅狭窄的房间里,同样只有他们二人,但是,却已不在穿上。
他们身处俗世的欲望之中。
陈央洁坐下时微笑着陈述:“你杀了你的老师。就因为他侵占你喜欢的女同学,而他又背景太硬根本无法撼动?”
罗却站在原地,浑身在那一刻绷紧。他缓慢地扯开一个笑容,一字一顿回答:“我不喜欢她。”
他不喜欢那个人。
他甚至在她的要求下缄口不言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当他亲眼目睹他们的那一幕时,他感觉自己好像处在很深很深的深渊之中——
就像那个童年时囚住他的洗衣机一样。
陈央洁哧哧发笑,然而就在这时,罗却猛地朝她伸出手来。
他掐住她的脖子往后抵,青筋暴起,脸色阴沉。陈央洁拼命箍住他的手往下拉,一边挣扎一边近乎无声地继续说下去。
她还在笑,像噩梦,又像一条垂死的鱼在陆地上张合着嘴:“你的父母很聪明,特别是你妈妈,她是做什么的来着?手段很高明,她想用舆论,所以让你坦白了那个女生的遭遇……但是、但是,那个女生为了自保不肯承认!哈哈哈哈!明明你把她从地狱里救出来了,但是她却要把你踩进去!”
接下去的话,她已经很难说出来了。因为罗却双手掐住了她,他把她压在身下,双目空洞地盯着她。
窒息感与濒死的幸福如烟花在眼前绽开,陈央洁渐渐不再拍打他的手背。她只是更加用力地嘴角上扬,然而在死生的界限,他却忽然松开了她。
在重新得以呼吸之后,她侧身卖力地咳嗽。
罗却保持着直跪的姿势俯瞰她。他说:“你想死吗?”
陈央洁一边喘息一边摇头,她笑着回过头来,发丝被汗水沾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我只是觉得像我们这样作恶多端的人,落得杀人犯和被杀的下场也没什么不好。”
“是吗?”罗却在漆黑中笑起来,他甩甩手起身,绕到桌边坐下,“那为什么不是你杀我?”
陈央洁忽然起身,她走到他桌前,声音温婉得不像话:“我只是觉得你更有经验,不是吗?”
罗却抬头看向她,不知不觉已经后悔了。
果然,他还是应该杀了她。
陈央洁走出来时,章岁有些畏首畏尾地走上前,挠着头说:“却爷要我送你回去。”
“有劳你了。”她淡淡地回答,此时此刻已经恢复了在学校里那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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