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央洁坐着,手搭在椅子上。天气算不上热,但是在太阳的映照下,座椅也有些发烫。她忽然很想抽烟,“我觉得不算。”
“怎么?”
“你是无缘无故杀的人吗?不会吧,你又不是神经病。”陈央洁说,“你想好了去杀的,然后该改造的也改造了——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能好端端地在大学念书。算不上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是不是合乎常理,我倒觉得没什么好怀疑。”
罗却起身,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湖面。“不愧是‘姐姐’,”他点头,“你就是用这种说法来给自己拉皮条做辩解的吧?”
“罗却同学,”陈央洁毫不慌张,她笑着侧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姐姐’我也不是没听说过,那不是鹿蕊吗?”
长久,罗却都没有开口。他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叼了一根之后,又朝陈央洁伸过去。
陈央洁一怔,维持着微笑摘了一支。她涂了粉红色的指甲油,看不出什么,在光下却闪闪发亮。
咬进嘴里时,罗却已经给自己点完了,又把打火机传给她。陈央洁接过,转了两圈便有奶白色的烟雾飘出。她也点燃了香烟。
他们停止踩踏板,任由小黄鸭在湖面上静静地漂浮。
“是性别差异的原因吗?”罗却问,他仰头,吐了一口烟圈,“我从来没想过要藏起来,但是你却藏得很好。为什么?你该不会以为这也就能逃过去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央洁也学着他的样子仰头,吸了一口后在烟雾中说,“但是我从来没打算过要逃避任何自己应该承担的事情哦。”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罗却道,“帮我吧。”
“嗯?”陈央洁后颈抵在椅背顶端,她侧过头。
“我已经腻了。连本带利还现在老板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好说歹说,也已经大三,”罗却说,“以后我想要更可靠的钱。”
陈央洁沉默,笑容退散过后又升起,她说:“罗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会亏待你的。”罗却说,“你也在准备收手了吧?我没想过能全身而退,但至少毕业的时候也不能走得太难看。古罗马的神话之所以壮观,正是因为它们已经消失,只作为传说存在。”
他忽地笑起来:“我只是想留下一点痕迹。漂亮的,无可挑剔的那种。钱我可以分两成给你,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向其他零散的金主请求帮助,所以不用你担心。”
他不说话,只是继续望着天空。
陈央洁用视线描摹他的侧脸,她不说话,过了好久才回过头,继续像他一般昂着脑袋。
神迹。
她不声不响,却在心里舔舐他说的话。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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