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妈……”
“都是下岗工人,做点小生意。也不知道怎么教出这么花钱的孩子来的。”罗却说着,继续打下一杆球。
“有的人就是这样吧,报复性心理。”章岁说,“平时太穷了,所以等能摸到钱,就像鬼上身,疯了一样乱花钱。”
罗却脸上蔓延开来一个微笑:“是吧。”
章岁把手差进口袋里问:“那这女人的钱要怎么收回来?”
“她收入在我们学校的女生里算是最高的。找她上头的干部。”罗却又打了一杆,球顺从地入洞,“钱,要一分不少的讨回来。”
章岁点头称是,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转身出去接完电话,这家店的老板正在外面等着,谄媚地笑着问:“岁哥不陪着却爷打两杆玩玩?”
章岁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他比较喜欢自己跟自己做对。”
另一边,女生宿舍到了熄灯时间。长卷发的女生摸着黑回到宿舍,推门与收拾东西的动作都不太轻。有几个室友已经躺下了,遇上她这么无礼的举动,敢怒却又不敢言。
张笙只穿了一件背心,雪白的胸脯与手臂在月色下清晰可见。她坐到床沿,掏出从包里翻出的一只临时手机。
隔壁铺的女生还是鼓起勇气发出了一句声音:“能不能安静点。”
张笙翻了个白眼,一脚踹上那张床说:“老实点!”
艺术学院的张笙是众所周知的坏女孩。W大卖那什么的女孩子里,她是比较出头的,也是公开透明的干部级人物。
但是,即便是作为干部的她,也从来没见过他们的最终上线“姐姐”本人。
一直以来,她们和姐姐都是通过下发的临时手机联系的。偶尔也有过需要接头的活动,几次碰到的都是一个男生,长得像模像样,但是言行举止都是一副很能打架的样子。
凭借自己本能的嗅觉,张笙知道那个不是“姐姐”。
她也不是没有好奇过姐姐是谁。这个所有女孩子的掌控者是什么人,多少岁了,男的还是女的,这些,她们都一概不知。
张笙只能勉强从这个人对学校的了解猜测,“姐姐”就藏匿在W大的校园里。
临时手机里显露出这么一行文字:“饺子要加辣椒。”
“饺子”指的是这个月的工作汇报,而“辣椒”的意思则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嘱咐。
而额外工作的详细嘱咐,一般都会提前被放到W大第四教学楼唯一一间监控坏掉的自习室的某一个抽屉里。这个抽屉的位置坐标,一般就是姐姐发短信过来的时间。
张笙收起手机,第二天提前起床,在室友们都还呼呼大睡的时候洗漱化妆出门。当然,她又用噪声给同住的女生们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她们以前不是没有提醒过她。
刚住在一起时,张笙就已经很我行我素。当时她还知道收敛一点,到后来高调给自己明码标价,甚至成为了W大这个圈子里的干部,于是更加猖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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