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溶郡王与显平郡王对视了一眼,过于冷硬的面容逐渐缓和,两人举起茶瓯,遥遥相敬:“那么臣等便恭祝娘娘和陛下恩爱相敬,永不离弃。”
---戊时,萧衍披着一身寒霜风露回来,我去殿门口迎他,替他将黑凤雉狐裘大氅脱下随手递给内侍。他仔细觑看了我的脸色,轻舒了一口气:“看来,你是把他们说动了。”
我微微一笑,他揽住我的腰,“可没有擅自许给他们什么东西吧?”
“有啊”,我迎上他凝肃的目光,“我会护着他们,决不让陛下给他们亏吃。”萧衍哼了一声,箍在腰间的手陡然用力:“这一回你觉得我是恶人么?不是他们太过分了?”
我想了想,靠在他怀里,软绵绵地说:“衍,我今日有些累了,咱们坐下慢慢说,还有……你别再捏我的腰了,有些疼。”
他倏然将手松开,拉起我的手,去绣榻上坐下。
“今日与他们争辩了一番,我才真能体会你一直以来的艰辛。”靠在他肩膀上,些许喟叹:“人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得失,又不肯轻易相与,你要平衡各方,权衡利弊,果真难得很。”
萧衍扶了扶我鬓发上歪斜的凤钗,“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太冷血了吗?现在知道了吧,我但凡优柔一点,非让他们撕扯的渣都不剩。”
我将手抚上他的脸颊,有些心疼,幽幽道来:“可他们终归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亲缘斩不断。”
萧衍搂紧了我,仿佛要凭借着相互依偎来填充内心的清冷空白,“他们是大哥的亲人,是你的亲人,却从来不是我的。”
“如果你愿意放下心中芥蒂,恩与威并施,也会是你的。”
萧衍沉默不语,低头看我,目光深邃一直探入眼底,问:“你是如何说服他们的?”
我亦目含精光看向他眼眸深处,缓缓道:“我说,只要你一天没有易储之心,一天就不会动他们。”
这似乎在他的眼底掀起了漪纹波澜,涟起意味不明的光泽。蓦得,他沉沉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戏码,只要在这宫闱里上演过一遍,便人人都觉得终会有重演的一天。孝钰,是不是非得等到我亲手把皇位交到润儿手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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