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幽幽淡淡的,带着朗月清风般的舒缓韵律,说起这些事竟也像分析政务似得有那么点一本正经的味道。我有些气恼,将他的胳膊甩开:“我不管,这事你不能光顾着你自己舒坦,你自幼习武,又是个男人,体力当然比我强。以前,你都……反正这些日子你就是跟从前不一样。”
萧衍连笑了好几声,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我胳膊上的咬痕,好几处深得都透出血丝来了。收敛了笑意,盯着说道:“就这么放着吗?不用上药?”
我哼了一声:“上药好的快啊。”
他隐隐流露出疑惑:“好的快不好吗?”
“好了再让你咬吗?”
萧衍又愣了,转而哈哈大笑,在我侧颊上啄了一下,笑道:“孝钰啊,孝钰,你怎么这么可爱。”言罢起身,熟门熟路地去翻我的屉柜,找出一个玉兰白瓷瓶,从里面捏了一点玉色乳膏往胳膊上的印痕上涂抹,温和却又严正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没轻没重,给你咬成这样吗?”
他极力装得一本正经,但我直觉绝没有好话。
“因为你总是害羞,总是要灭灯,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啊,又不经常咬,没经验,所以才……”我迅疾地把他的胳膊拽过来,撸起宽大的绣裳,张口咬上去,白皙的臂上印出两排整齐的齿印。
他纵容似得含笑看我,一直等到我咬完了,才慢悠悠地道:“我已下旨迎自玉山寺迎佛骨舍利入京,宫中明日举行盛典,由清泉寺了宗方丈亲自为我祈福,施洒净水……”
我脑子宛若有雷轰然炸开,足以将我炸傻了。
施洒净水好像是要把胳膊露出来,由方丈亲自捏新鲜柳枝沾净瓶中的净水,往胳膊上洒。
我左右端看这一枚齿印,刺破了皮,往外渗着细小的血丝,怎么看一个晚上都是好不了的。
恨恨地看了一眼萧衍,咬牙道:“明天早上我给往这地方抹点脂粉,看能不能盖住。”
萧衍无辜地翻起胳膊看了看,“怎么可能盖得住,这样深。”
“萧衍!”
他愈加笑得清风和煦:“这可怪不得我,你要咬之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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