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把我说得好奇至极,环顾了四周,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那衍可否先告诉我?”
他朝我招了招手,我便将耳朵凑上去,随着他的低声絮语,不禁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转眸看他。萧衍面容上浮着幽淡温和的笑意:“你怕了吗?”
“不!”我摇头,可又不免忧心:“你这样大的动作,姜相肯善罢甘休吗?”
萧衍沉静道:“不管他甘不甘,肯不肯罢休,这一步总得迈出去,既然现在尹氏的事情告一段落,暂且没了后顾之忧,腾出手来收拢朝局也正好。”
听他提起尹氏,我的心绪便又复杂了起来,眼前总是浮现出当日在玉山寺的场景,黑夜之中怀淑孤身一人踽踽而行,古刹中的娥眉翠叶尽皆沦为背影,趁得那副场景越发凄清。
萧衍探头看了看我的脸,“我是不是不该提起尹氏?”我不语,他轻声说:“那夜在玉山寺我与大哥说话时,你虽未置一言,但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就是站在了我这边。莫非你觉得自己不说出来,就不是跟我合起伙来把大哥欺负了?自己心里就好受了?”
我横了他一眼,将头转到一边,他面上拢着一抹温柔,在烛光清脉下显得暖意融融,似一层薄软的轻纱铺在了面容上。
“孝钰,好些事不是放在心里,早早晚晚的发愁,就能解决了的。既然你放不下,那我们便寻个解决之策,若他们……真是冤枉的,我会设法给他们一个公道。”
我抬眸看萧衍,心中有些感喟,说:“衍,你护好自己,只要你平安,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他将我的手握住,手心一点冰凉深沁入肌肤,缓慢散开。我不禁反握住他的手,透明薄粉的指甲轻轻滑过他的手背,留下几道浅薄的白痕。
---第二日清晨我依例去祈康殿侍疾,走到殿门口,听见里面传出咿咿呀呀孩童低语的声音,心尖不禁发颤,抓住垂落下的丝缎帕子,手心里濡出漉漉薄汗,将帕子都浸透了。
果然,乳母抱着润儿在太后病榻前玩闹,我上前揖礼,见太后虽然面色仍苍白,却已能坐起来,手指勾着润儿乳糖般的小指头,怜爱万分。
我回身将宫女手中的汤药端过来,视线却总离不了润儿。
太后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好了,让宫女来喂哀家,你抱一抱润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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