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跟莫九鸢议论:“这就是从各地征调上来的精锐,我怎么觉得他们都合起伙来糊弄皇帝陛下呢。”
莫九鸢努力憋着笑,摆了摆手:“你可不能以貌取人,以口音取人,上了战场还得真刀真枪,能打仗才是正经。”
我们正说着,我余光瞟见回廊一角竟闪出个熟悉人影,淡紫襦裙,和我一样寻常装束,正避在墙根,朝刀兵库房里探头呢。
莫九鸢也注意到了,错愕至极:“芳蔼公主?”
我朝他嘘了一声,见没多时,一个二十出头的精壮男子从库房里出来,穿着寻常练武的粗绸短打,手里提了柄刀,颇有气势地出来。
芳蔼脸颊微红,露出几许羞涩,“燕鸿,这刀一百多斤呢,你现下不练,快将它放下省些力气。”
那人漫不经意地低头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没事,不沉,我平常用的兵器比这个沉多了。”
我与莫九鸢互相换了神色,听芳蔼娇声道:“那你力气可真大。”
燕鸿颇有些自傲:“是呀,我力气大,你平常在宫里要是有什么重活、粗活只管跟我说,我替你干。”
我心想,还挺知道疼人啊,敢情是把芳蔼当宫女了。
芳蔼那厢越发娇羞,微低了头,偷眼看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还想再看会儿,莫九鸢已催我走,“快走,皇帝陛下快来了,若是被他发现我带你来这儿,非剥了我的皮。”
我随他从练武场出来,仔细思索了一番,跟他道:“你快去打听打听这个叫燕鸿的是哪里人,家世如何,家中还有什么人,人品如何……”
“娘娘”,莫九鸢适时打断我:“这人家没准儿八字没一撇呢,您是不是操心太过。”
“你懂什么,等八字撇了就晚了。”
我心想,这一次我非得替芳蔼把好了关不可,决不能再让她所嫁非人。
可万没想到,接下来的事已让我无暇去关注芳蔼。因洛州涌入诸多外郡蕃将,姜弥着令洛州尹加强防卫,却因偷盗小事查到了青桐山的身上。
萧衍跟我说时语意很晦暗不明,或许他不相信牵扯到青桐山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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