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事去不了,得退还双倍购买红缨花笺的钱。”
我大吃一惊,万没想到她对怀淑的感情竟这么深了,正要感慨一番时,见她扶了扶鬓角的红珠花,胭脂俏面恶狠狠地盯着怀淑看:“都给他记账上,等醒了一块付账。”
我:“……”
在这样尘光若水中,怀淑醒了,我正将喂完药的瓷碗拿开,红缨替他整理床铺,见他微微挪动了下身体,嗓子眼里溢出些许破碎的声音。
我们忙围靠在床榻边,见他缓慢睁开了眼,红缨回望了我一眼,禁不住粲然一笑,但见怀淑将迷惶的视线瞥向她,忙又板起脸,“醒了就好,我这就把账单拿来,赶紧让雪晴馆那帮人来结账,结了账才许走。”
见怀淑视线迷茫地朝着我们转了一圈,坐起身无奈道:“你要让我结账也得点灯啊,这么黑漆漆的,我怎么能看清账单?”
我看了看轩窗外透进来亮堂堂的朝霞之光,不可置信地看着怀淑的眼睛,像是被人扼住了穴道,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第111章
屋内是绵长的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间的喘息声。
怀淑坐了一会儿,抬起手往眼前晃了晃,一直因疑虑而深拧的眉宇骤然松开,缓缓道:“不是没点灯,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红缨立时上前,拨开怀淑的头发检查他的头部,问:“你到底还伤在哪儿了?”
怀淑摇头:“我并未伤到头部,只有胸前一处伤,是被暗器所刺。”
暗器?我想细问,可红缨立刻说:“你先安静一会儿,我替怀淑再仔细诊一诊。”
我便缄声,不再问了。
可红缨诊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诊出个所以然来,反将我指派出去和玲子一起煎药,蓬草搭起来的药棚子,生着一个旧泥焙的小火炉,上面温着药罐子,腾腾的热气顶着盖子一下一下的嗡动,像是要冒出来似得。
我不时往竹寮里张望,只看见红缨还在切脉,反反复复,似乎根本拿不定主意。
她是神医啊,誉满天下,御医都治不了的病在她这里都是小菜一碟,怎么还会有她拿不准诊不出病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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