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头想了想,摸他的脸颊道:“对,把这些话去跟太后说,就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声调,去质问她,把你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满全都说出来。”
他愣了愣,面容上掠过一抹晦暗,低沉道:“算了,由她去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看着他笔挺秀颀的背影,我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八月初五太后生辰那日,萧衍颁旨尚书台,晋封静穆王萧暘为端王,送宗府造册,礼部备典。
我见他在太后寿宴上依旧穿着郡王的服饰,便趁着更衣在无人时悄声问他:“听说司衣局早就把你的亲王礼服送到府上了,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他清俊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册封典礼尚未成,我若是着急地把衣服穿上了身,落在皇兄眼里岂不多心。好赖亲王爵位就在那儿,也跑不了。”
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便只举杯道:“恭喜了,端王殿下,诸王之首。”
萧暘抬起酒鼎与我的相碰,些许寥落地说:“从前我是诸王之末,也没觉得有什么委屈,如今我是诸王之首,倒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孝钰,你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心情?”
我强自嘲笑道:“你这是矫情,我要是你,趁着现在的热乎劲儿,赶紧娶上王妃,快些回封地享福去。”
他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叹道:“别跟我提王妃,我头疼。太后替我张罗了许多世家女子,最终看中了国子监祭酒刘舒的闺女,今日她做寿正让刘夫人把刘小姐带进宫里,从开宴到现在,我已见那刘小姐向皇兄抛了不止一个媚眼了。”
我一愣,搭上灵徽递上来的披帛,安慰似得拍了拍萧暘的肩膀,道:“我这就出去棒打鸳鸯,辣手摧花去,反了她了。”
长安的风气并算不得保守,女子向来张扬大胆,犹以世家为盛。我坐在萧衍身侧,眼见那刘小姐媚眼如丝,毫无避忌地往御座上瞟,刘夫人明明看在眼里,也不管。
我故作怨怒地说:“衍,若是平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那是太后给萧暘选的王妃,他也太可怜了。”
萧衍把酒鼎放下,诧异地问:“什么王妃?他怎么可怜了?”
我扯着他的衣袖,越过一池清越歌舞看下殿去,正碰见刘小姐往这送秋波,见萧衍望了过去,愈加桃之夭夭,几乎要溢出蜜来。
萧衍愣怔了片刻,冲我笑道:“你醋坛子打翻了就打翻了,扯萧暘做什么,这种奔放的女子母后会让她当端王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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