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惠亦举杯道:“陛下隆恩,新罗必定永世感念,他朝陛下若有差遣,善惠万死不辞。”
殿上诸人皆满饮此杯。
将酒鼎放下,见侍立在善惠身侧的高离总是将视线瞟过来,我生怕他再看下去会引人注目,便起身去内室更衣。
褪下被酒泼脏了的外裳,灵徽替我理顺环佩绶带,悄声道:“那位弹琴的高大人总是盯着娘娘看,奴婢见陛下面色不豫,好像已有些怀疑了……”
不豫,他总是不豫的,好像那个被欺骗算计了的人是他似的。
更衣后我便没有回大殿而是直接回了寝殿。灵徽劝说我今夜不要再去墉台了,就当是为了避嫌。
我便听了她的话,没有再去。夜间躺在床榻上,却是睡不着的。没有人知道,我之所以夜夜流连墉台,除了迷恋那里与尘世相接的美景之外,还因为在这宁静雍华的寝殿里,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明明很累了,可心好像浮在云端,虚晃剧烈的跳动,牵动着脆弱的心神,总也无法安定下来入睡。
便这样睁着眼睛盯着彩釉描绘的穹顶看了一夜,第二日依旧神情恹恹的。
秦修依着旧时辰来把脉,他道:“娘娘,您的病症加重了许多,近来是不是经常胸闷,心口绞痛?”
我点头。
他颇有些忧虑地说:“您得避忌忧思深虑,如若不然,吃再多药都是没用的。”
我盯着他那乌檀木的药箱看了一会,轻声道:“秦院令能给本宫开些助眠的药吗?”
秦修沉吟了片刻,还是说:“臣可以给娘娘开一些温和滋补的药,亦是有安神效果的。”
我急了,站起身来,大声道:“安神没有用,那些安神香天天点,温补的汤药我天天吃,什么用都没有……我现在就是想睡觉,你不是太医院之首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秦修忙跪倒在地,惶恐道:“娘娘,助眠的药一旦用了就会依赖上,将来若是不用,更加睡不着,为了长久计,不能用啊。”
我抚着胸口,强迫自己镇定,温和了声音道:“本宫方才失态了,太医说得对,你先下去吧。”
待秦修走后,我让素问去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