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2(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我转了转眼珠,觉得这个承诺还比较满意,便由着他抱着。窗外狂风长啸,透过绵密厚实的茜纱窗纸,依稀可见一曲梅花枝婆娑斜逸而出,被风吹打得直颤抖,细碎的花瓣零落而下,在绢白的窗纸上描摹出清舒的影子。

  ---正月二十,我便带着皇后仪仗和萧衍为我择定的禁军扈从回了趟吴越侯府。掀开车辇的帘子,一眼便能看见意清穿了一袭素裳站在门前,看着他颀长硬挺的身影,让我有些许恍惚,仿佛多年前那个儒雅清俊的白衣卿相一直未曾离去,只是出外游览了一番,又回来找父亲切磋棋艺。

  这样想着,便有些陇水潺湲而过的轻慢凄楚,眼见车辇辘轳停下,忙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由内侍搀扶着下车。

  意清和沈槐立时上前跪拜,我忙说:“叔父,哥哥,快起来吧。”

  两人起身,将我迎进内院,院落中景致依旧,可再也没有意初的嬉笑打闹,冯叔殷勤备至地上前嘘寒问暖,看不见母亲大甩着绣裳出来迎我,也见不到父亲那总是端正肃穆的面容。阳光披洒而下,微有惑目,让我一阵恍惚,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这样空荡而陌生的旧时院落只是噩梦中的一缕片段,等醒来时一切都会回归原点。

  看出我的伤慨,沈槐轻声道:“娘娘还是先去祭祠给兄长和嫂嫂上柱香吧。”

  我迷蒙着点了点头,刚要随他走,又想起什么,对着意清道:“我想在侯府里住一晚,外面跟了许多禁军、内侍,劳烦兄长替我安顿他们。”

  意清轻轻合首,便转身出去张罗。

  我在祭祠中燃了三炷香,冲着牌位拜了拜,才慢慢站起来。和沈槐去了内室坐下,问他:“这府中是不是住进新人了?”

  沈槐的视线漫然飘过门扉,清淡地点了点头,“是有一位瑟瑟姑娘,自意清从兹兰山回来便住了进来,常伴意清左右。”

  常伴左右?叔父可真是精明,能将话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却又饱含深意。我便不再绕圈子,“那么叔父觉得这个姑娘如何?”

  沈槐轻悠地笑了笑,亲自从仆从手中端过热茶放在我跟前,理顺着银丝绣缎绸衫,慢慢道“靡初郡主因为她大闹了一场,娘娘恐怕是不放心了。依我看……”他敛却了笑意,几分慎重地说:“这姑娘心思细腻,端得一副好柔肠。意清虽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单纯,又有救命之恩,恐怕长久在一处也不是回事。”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见意清朝祭祠过来,便端起茶盏和沈槐对饮,不再言语。

  晚上我们聚在一起吃了顿饭,但酒醴馐膳都是陪衬,除了意清,我和沈槐都是怀着心事。其间端上了一碟点心,见乳白色的面团里揉攒着湘红梅蕊,雪中清艳,这奇巧的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