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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迎回,着礼部重议谥号,加封思皇后厚葬帝陵。

  朝中自是一片反对之声。且不论当日尹氏叛乱是何等罪责,单就调集昭阳殿车马试图围攻骊山行宫这一项就足以将尹皇后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她有何面目与帝合葬。

  其中反对最甚得当属姜弥。他稳居凤阁,掌天下权柄,朝堂上从不多言语。但太极殿的案桌上摞了小山高的折子,旁征博引,言辞激愤,皆出自姜弥一派的朝臣。当然,这事也有赞成得。首当其冲便是康王。

  康王萧晔自三年前入京后便一直在尚书台行走,挂三公曹,多年来水涨船高竟在朝中自成一派,虽无法与姜弥相抗衡但也不容小觑。康王麾下与姜弥的相悖之词起先只是朝堂上的一缕青烟,微弱得几乎要让人忽略。可此事相持不下,那本是一缕星光碎芒便可轻易驱散的青烟,却终日飘忽在朝堂上慢拢过朝臣的心,一日日论谈,一日日辩驳,将那段被时光掩埋了的陈年旧事重新翻开在众人面前。激起了当年对尹氏的怜悯同情,却有不少人冒出来支持康王,同意迎归尹皇后。

  眼看局势翻转,将要落入失控的场面。太傅林谢及时站了出来,以圣寿将至议陵不祥为由将迎归一事拖了过去,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拖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许多坐壁上观的朝臣已将此事当做了康王和太子之间的博弈,最终的结果直接决定了风往哪边吹,草往哪边倒。

  第二日我卯时便起,从箧柜中选了一件椿色金缕牡丹襦裙,配软烟罗上罩衫,套深蓝如意翎外裳,前胸和裙裾上密匝匝的彩线刺绣几乎将绸缎的本来颜色都完全遮住了。头上云鬓高耸,簪了支几乎要将我的脖子都压断的赤金朝凤步摇,我在嬿好的搀扶下上了玉辇,用手捂着耳后的鬓发分担脖颈的负担。

  玉辇一颠一簸,垂落在耳际的碎金流苏便随着交错碰撞发出轻妙悦耳的声音,早起环佩叮当如珠落玉盘依约是临时起意素手弹就的仙乐,让我的心情不由得轻松畅然了几分。

  到了昭阳殿,远远见着玉阶之上两队仪仗,从东西方向浩浩荡荡地逶迤而来,我从玉辇上走下来,仔细看了看,康王妃和齐王妃亦是盛装。

  因东宫的华盖琼顶太过奢盛,她们二人忙领着侍女下阶,在玉辇前行跪拜大礼,“嫔妾参见太子妃,娘娘福体安康。”

  我在唇边勾起一抹雍容得体的笑,抬起缠着繁杂绸衣罗纱的胳膊虚扶她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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