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莨躺在里边,两手捏着被沿瞅着他。
回殿后,帝君就没再开口同她说话,她主动问他荒邙的事是不是有些严重,毕竟天帝特意派仙侍邀他去天庭商谈此事,应当不简单。他也只随意回了句:暂无大碍。
步莨犹疑些许,掀开被子跪坐在他身旁,两手握拳搭在腿上,乖巧小媳妇模样。可她这般盯了他半晌,帝君却佯佯不睬,好似故意无视。
步莨撇嘴: “帝君还在生气吗?”
北霁帝君目光一顿,转眼睨去: “生气?我生什么气?”
看他这不解的样子,步莨倒是疑惑了,她问:“帝君不是因为今日我同爹爹说的那番话而不高兴吗?对我爱答不理的……”
北霁帝君握书的手紧了紧,啪地合上书,说道:“我为何要生气?你觉得我会像你那幼稚可笑的爹爹一样问你最爱谁吗?”
“不、不是……”
“你已经做出了心底的判断,我再问又有甚意义?让你说出口是心非的反话吗?他是你爹爹,自然该是你最爱最重要的人,我又有何理由生气?”在他紧锁的目光下,淡然的话语也变成了咄咄质问。
“……”还嘴硬说不生气?明显就是怒意冲顶了。
步莨握着他手,却裹不住,只得两只手尽力包住他一只手。她低着脑袋整理话语,帝君默然静等。
良久,她缓缓开口:“我出生之日便是娘亲身殒之时,我从未感受过什么是母亲的温暖。所以,我对娘亲没有太多感情,我对她的记忆只有陵墓中的那巨大的青铜棺椁。我有时也怀疑自己是否有些冷血……”
步莨哽了一下,帝君眉头微蹙,反手将她两小手包裹在掌心,轻轻揉抚。
他手心的温暖确实镇定了她情绪,步莨吸了吸鼻头,继续说道: “小时候哥哥离开魔界,我就只剩爹爹一个疼我爱我,不会离开我的亲人。所以爹爹在我心里的确很重要。我爱他胜过任何人……”
她抬起头,坚定道: “包括帝君!”
北霁帝君心口似被什么猛地筑了一下,生疼。他苦笑道: “我知道。”
步莨摇头: “你并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终要说出口,声音都发颤。
北霁帝君愣然看着她,就听她接道: “不论是同你求一根梅花枝,还是同天帝请求赐我婚事,都是我计划好的,我想同帝君在一起,从来就不是儿戏话语,更不是一时冲动。我确然不太懂夫妻生活,甚至一窍不通,闹了些笑话。但我不怕,于我而言,我最想拥有的已经在身边,我可以慢慢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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