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声。
“小姐!——”
他喊了一声舒浅后,哐当哐当开始磕脑袋,嗑了几下又嚎啕大哭起来。
舒浅被惊得身子一顿,愣怔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毕山一看便是个武者,整个人五大三粗,胳膊比舒浅的小腿粗上了一圈。他瞅着就是能徒手将百公斤巨鼎给举起来超过头,顶着鼎在地上健步如飞的。
可就这般人物,在她这十五岁少女面前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毕山哭着哭着还哽咽说起了自己还是“狗娃”时的日子。“狗娃”自小被放养着,后来没了爹娘,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机缘巧合之下这才被老教主带回教中,改名为毕山,过上了截然不同的日子。
对于他而言,老教主和崇明教就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的一切。
他的命是这个教所给的。
他今后也将命给了这个教。
“我不希望在老教主走后,整个教就没了。”毕山说得极为感人。
可惜舒浅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心中各种念头疯狂刷着。
这男人怎么就没想过,区区一个正常十五岁的少女,怎么就能凝聚这一个教派的心?
当真是大字不识,天真无邪。
更让舒浅无奈的是,她转头看向旁边听着话的乔曼,试图想要找第二个理智的人思考一下这种“关于十五岁少女继承魔教的不可行性”问题,发现乔曼竟然也隐隐跟着红了眼眶。
乔曼对上舒浅的视线,柔和了神情,却也带着一丝恳求。
即便先前在马车里遭遇打打杀杀的时候,乔曼心中害怕,她也不曾红了眼眶。现在这人却是深受到毕山的影响,也是各种慨叹。
可面前两个人再怎么打情感牌,让舒浅就此当一个魔教教主,那是不可能的。
“当教主是不可能当教主的。”舒浅很是严肃,坚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所受的多年义务教育和多年道德教育,和做“做魔教教主”相差甚远。
当教主是不可能当的,就算不吃饭……
“咕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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