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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张先生铩羽而归,除了心中懊恼外,看着爱人强忍失望反过来安慰他的样子,原本对林姝戈的愧疚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不满。
这种不满在他几次回去筒子楼找她协商,却被她冷淡逼退,被一群三姑六婆围攻时不断积累,最后升腾成怒气。
当最后一次,他如愿单独见着林姝戈,林姝戈却平静的递过来一纸协议时,他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
“经济补偿?赡养费?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怎么不去抢?!!”
他看着那金额,红了眼。
“好啊,我一直以为你不肯离婚是因为感情。原来你全是为了钱,你这个冷心冷肺的女人,我看错了你。”
“张先生不也是?看着体面,却做见不得人的事。真要说看错,也是我父母没看出你狼心狗肺,把我嫁给了你。”
“你!”经过这些日子,张先生已经明白,他口舌不利索,又拉不下面子,胡搅蛮缠起来不是女人们的对手,于是他拂袖而走,心中的某个想法坚定起来。
原本还觉得太狠,现在也顾不得了,都是林姝戈逼他的!
他要让她知道,他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她,好声好气商量,不过是顾全她的脸面而已。
她既然不领情,那就怪不得他心狠了。
林姝戈目送他离开,神色平静,她如同往常一样回了住所,女房东笑着送来了一筐物品。
她这段时间看林姝戈的眼神已经没了同情,反而多了些对文化人的尊敬。
私底下她还和林姝戈说:“那姓张的不开眼,迟早得后悔死。”
林姝戈笑了笑,没说话。
那是一箱读者来信,经过这么些时间,她在杂志上已经连续发表了两篇童书翻译,深受好评。
坊间知道她是女子,还觉得只有女子才有如此细腻温和的笔触,并不抗拒,还叫她林先生。
都当她是留过洋,受过高等教育的名媛。
杂志社的编辑也称她的翻译雅而达,是难得的译本佳作,还说她再多翻译一些著作,名气就要比得上一流作家了。
她初时还有些惊讶,翻译虽难,但哪比得上创作之艰?可后来她仔细想想,却又有所理解。
有原本作对照,可不同的人来翻译,意思虽然一样,表达却大相迥异,这就导致风格和趣味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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