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蟒蛇让人印象深刻到可以列入童年阴影了,她一连做了好几夜噩梦,不过,李殊狐疑地看一眼卫延:“你…….你怎么知道?”
卫延眼神飘忽:“这个嘛,”因为他是目击小姑娘李殊仓皇逃窜还津津有味看戏的桑树顶上那条更粗的蛇啊,当然这种话说出来就是找死。
卫延支支吾吾半天,“她就是那条蟒蛇,你走后我发现她居然也是条委蛇,就毁了她的道行把她丢到九疑,让她自生自灭。”
李殊吃了一惊,没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居然跟自己还有这段渊源,一时也有些感慨:“这么说起来,你还算是她的恩人喽。”
卫延听出她没生气,不由松了口气,还要解释一会儿,不料熊猫精忽然止住他们,他藏在黑眼圈里的眼珠子亮得像反光的小纽扣:“有客人来了。”
开明兽几十个脑袋随着主人的动作整齐划一的转动,诡异又可笑。
句芒收拾好炼魂炉,转去大椿的住处告别,大椿见他打扮得十分古典,不由诧异道:“句芒,你这是要上哪儿?”
句芒捋了捋络腮胡,低头审视自己的长袍,自得地笑起来:“不好看吗?”
大椿神色诡异地说:“有点看不习惯。”
句芒点点头:“也是,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了,告辞。”说完骑着开明兽一步三回头慢悠悠离开了。
大椿摇了摇头,世上也只有句芒能把开明兽当骡子使了。
刑天从大椿身后转了出来,目光追随句芒的方向,困惑道:“他这是收拾谁?”
大椿仰望蓝天,混元峰不知何时逐渐有了灵气,她尽情舒展着枝条享受灵气的滋润:“谁知道呢,对了,何原枫,你什么回人间?”
“恩?”刑天抬头。
大椿看了看上次被胶状人打出的疮口,有些伤感:“帮我带点祛疤的药膏,我这树干都烂成什么样了。”
何原枫沉默片刻:“我想你可能需要一点新型肥料。”
卫延一行人躲进了水潭旁的礁石后。
句芒起先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似的,神色从容地解开封印,他手指落下的一瞬间,原本清澈见底的潭水忽然变得比墨水还黑,潭水中央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枯槁的白骨手从中伸出,像扭曲干涸的白杨树,朝天诉说着不甘。
李殊看得心惊肉跳,不由瞪大了眼,潭水中那些恶灵似乎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带着澎湃的恶意,一股脑朝礁石的方向涌了过来。
靠得最近的那只手甚至摸到了李殊的脚踝,湿濡黏腻的触感,吓得她连忙往后躲,结果扑了个空,她撞到石头上,头有点晕,在睁开眼时,猛然回头,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她的心跳到嗓子眼,又慢慢咽了下去。
卫延和熊猫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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