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一直在哭,我只好用点手段。”
男人冷笑:“人都弄死了怎么卖,卖器官还要看新不新鲜。”
他抬手便甩了刀疤男两耳光,只两下,刀疤男的脸便肿了,他大着舌头解释:“没死没死,你看这不还有气吗,我有分寸的。”
眼前这人眼中的煞气满溢,活脱脱一个杀人越货的混账玩意,对待自己同伙都下得了手,自己还不定逃不逃得过,李殊从脚一路麻到头顶。
刀疤男离开的背影有点跛,李殊望了一眼,回头对上眼镜男的目光,不又咽了咽口水。
他似乎才注意到一旁的李殊,李殊嘴巴被贴住,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他走到李殊面前,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几下功夫,电工胶布便从她嘴上脱落。
刀疤男不满地皱眉,李殊刚要说话,男人一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不要叫,深山老林的,你看是警察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快!”
李殊艰难地点头,男人这才放开水,她咳得眼睛通红:“我就想问,能不能解个手?”
男人打量了她半晌,从车里拿出一个塑料袋:“上车解决。”
李殊盯着他腰间的那把小刀没有吱声。
也是,跟人贩子谈什么隐私。
李殊认命地拿起塑料袋进了车厢,那些孩子仍然蜷缩在一块儿,已经睡着了。
李殊把外套垂下来遮住身子,背对他们解完手,把袋子扎紧往草地上一丢。刀疤男拿着绳子重新将她的手脚捆起来。
借此机会,她迅速将周围环境记在心里。
这个年代,gps定位还没发明出来,中国的通讯行业还是小灵通的天下。李殊这样的穷人别说小灵通了,就是话费也付不起。李殊只有一张电话卡。
张屠夫把她绑走时可是把她身上摸了遍,幸好内衣夹缝的电话卡没被摸走。
说来也奇怪,李殊从来没出过远门,竟然对眼下这条路十分熟悉,她闭上眼使劲回想,只得出一个隐约的结论,怕是在梦里见过。
货车停在高速公路旁的一个服务站点,大约是夜里两点以后,站点没有几个人,许多私家车并排挨在一块,隔着商店黑洞洞的玻璃,里面的游客趴在桌边打瞌睡。
西南地界多山,站点东面被几座大山环绕包围,山顶有座电塔,电流火花不时在顶端闪动。前方地平线尽头浮动着香港鬼片特有的阴森森的蓝绿色,李殊有种直觉,她大约是离开婺州市区了。
那种荧荧的蓝色,仿佛她在胜水时翻过山头看到的溪流。
但溪流窄小,蓝光也是微弱的,不像这里看到的那么大面积,也许是海吧。
溪边种着几株橘子树,个个都黄澄澄的,皮薄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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