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安城。平达观的道长见她人机灵懂事,又同是道友,便收留她在观内生活。妙善道姑这一住就有许多年,因她性情随和,做事极为讨喜,在观内人缘好,又与长安城内几位有身份的人家有结实和来往,可为平达观讨到不少香火钱,道长自然欢喜她能继续住下去。
“都哪几位有身份的人家?”秦远问。
“九品至六品官的大概有二十几人。最近刚结交的,身份最高的就是秦将军府、温府,还有……秦府。”王振在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特意瞄了眼秦远。
秦远从王振的表情中领悟到了,“难道说这秦府是指我的府邸?”
“正是秦寺卿的府邸。”
王铮告诉秦远,从上个月开始,秦府决定每月捐些香油钱给平达观,揽下这活计的道姑就是妙善道姑。
“秦寺卿并不知此事?”
“还真不知道。”秦远打发人去问方喜,方喜也不清楚,立刻去问管账的蔡阳是怎么回事。
蔡阳急急忙忙,满头大汗地跟秦远解释:“奴听说别的府邸每月都要往道观捐些香油钱攒功德,已经是惯例了。哪家为官的若不做这些,便会被人当丑事去说,笑话一通。奴便选了平达观,以郎君的名义,每月捐些钱过来。奴在上个月的时候,便想告知郎君,可要说的时候,郎君便说这些琐碎事,就按照惯例来就成,不是大事就不必上报。”
秦远确实说过这话。
“但你为何偏偏选了平达观?”秦远发现蔡阳在说话的时候,手有些紧张地手抓着袍子,更觉得这里头有猫腻,“崇仁坊附近便有道观,你为何舍近求远,选择在平达观?”
蔡阳垂眸道:“那日奴出外采买,马车不小心碰倒了一位道姑,搀扶她起身之后,就闲聊了几句,道姑便跟奴讲了这长安城各大府邸捐香油求福的惯例。她听说我来自秦府,便说这秦府刚立起来,为了以后荣昌顺达该多拜一拜,上香才是。再说这暗地里形成的多规矩,如果唯独秦府没有,事情做不全面了,那必然会招来其它权贵们的笑话。
奴觉得她所言在理,就具体问了各家该捐多少,有什么讲究。这道姑倒是极有耐心,和奴讲得很细致,还跟我推荐了几处长安城有名的道观。奴觉得她人不错,便问她来自何处,便说了平达观,这才将平达观讲了一通,还说秦将军家和温治中家都在他们道观捐香油。奴听这两位郎君的朋友都在她家道观,选这道观肯定错不了了,便定了平达观。”
秦远表情平淡地听完了蔡阳的解释,便轻轻质问一声,但这一句话却令蔡阳更加紧张。
“说来说去,你到底没讲这道姑叫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