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与洛京,真正成了两座孤城。
“不如将邓翻云暴尸几日,动摇邓党军心。”
“对,干脆将他首级悬挂示众,给邓翔老贼看看。”
“长安城也饿了不少时日了,我看干脆就断了给里面投的粮食,直接打进去!”
大捷在望,轩辕晦索性召了所有高位属僚一并商议,谋士们你一言我一语,个个精神振奋。
轩辕晦托腮听着,突然瞥向一旁一个默不作声的少年:“独孤诲,你说说。”
一听这姓氏,全场霎时静寂下来,众人的目光都定在那少年面上。
独孤诲起身行礼,举手投足都有着他年龄所不应具备的成熟稳重,“回王爷的话,末将以为应先攻下洛京,且还应给邓翻云留有几分体面。”
赵诩坐直了身子,颇具兴味地盯着这个少年,不意外地瞥见独孤诲周身一颤,显然对自己极为提防。
“哦?说来听听。”
“洛京本就是东京,城防武器都比长安陈旧,而且围困洛京的时间比长安只长不短,又无邓党要人防守,战意已经溃散。若是攻下洛京,长安军心民心更为动摇,到时候更加不费吹灰之力。”
“你独孤氏与邓党可谓血海深仇,你为何要为邓翻云留个全尸?难道本王先前活剐了邓覆雨便是残暴不仁了?”轩辕晦显然对这少年颇为满意。
独孤诲应对有度,“为人臣者,岂能因私废公?先前殿下凌迟了邓覆雨,乃是他冒犯在先,险些伤及司徒性命,而邓翻云乃是战死,与邓覆雨情况有所不同。此外,天下大势已定,若是殿下能施以小恩小惠,展示我肃州仁义之师的德行,二京守军皆会感念殿下宽仁,纷纷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不知是有高人指点,还是他当真自己聪明,倒是将轩辕晦的心思摸的透彻。
赵诩哂然一笑,“将门无犬子,独孤公子说的很有几分道理,王爷你看呢?”
“我与司徒之意相同,诸卿若无异议,肃抒恩,你带着幕僚拿出个章程来。”
“等等,”赵诩又笑道,“独孤表弟万里来投,咱们做兄嫂的也不曾好生款待,这礼数上说不过去,我看不如午膳就让王爷与我为表弟接风如何?”
独孤诲到底还年轻得很,霎时面上就是一僵,轩辕晦却笑得开怀,“还是王妃想的周到,守宁去备膳罢。”
一顿午膳独孤诲吃的食不知味,只记得最后肃王妃淡淡地提了句,“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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