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军到底先长途奔袭,又遭到埋伏,紧接着还漫山遍野地搜了许久的山,无论是体力还是士气都早跟不上,哪里比得上杀意正浓,急着救人的援兵?
很快那部分邓军便被杀的七零八落,向着深山逃遁了。
援兵兵分两路,一拨人救援赵诩,一拨人继续剿灭邓军。
“大人,我们可要大声呼救,叫援兵过来?”
裴隽迟疑道:“不急,还是谨慎些好。”
不知过了多久,听闻那边有人大声呼喝,“王妃可好?”
“是狻猊!”轩辕晦身旁的人,裴隽也认识不少,狻猊先前受过伤,声音比常人沙哑,因此他瞬间便辨认出来。
狻猊是轩辕晦的侍卫长,他既已到此,那么说明……
裴隽心头一阵狂喜,对着山下呼喊时已带了哭腔,“传郎中!”
吊桥早被烧掉,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寻到路的,不多时狻猊便已经到了跟前,命人将赵诩和其他伤兵一并抬走。
“王爷呢?”
狻猊一边紧张地观察赵诩伤情,一边道:“末将直接从山南道过来,王爷应还在淮南道大营中吧。”
轩辕晦部之事,裴隽也不方便再问,只惆怅道:“司徒的伤本来都快好了,结果方才撤离的时候又迸裂了,如今休养起来怕又要多费些时候。”
狻猊长叹一声,“王爷就是料到王妃会有此举,便让窦立先向南继续进军,命我回师来援。听闻岷州城破,王爷吓得脸都白了,不过他英明神武,很快也便猜到是王妃的计策,也就将计就计,看能否此番将邓覆雨部一举歼灭。”
裴隽又是佩服,又是感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司徒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回了营帐,立时便有大夫前来把脉开方,令众人惊恐不已的是——赵诩伤口颇深,若是之前好生休养倒也无事,只是后来忙着逃命,颠簸之下流血过多,又有些化脓。
赵诩已经发热了整整三日,军医们个个束手无策。
裴隽来回踱步,“司徒到底如何了,你们给个准话啊?”
“若是先前卧床几日倒是还好,抑或是早个几日送过来,怕都还有的……”
“有的什么?”一旁的狻猊性急,差点将军医吓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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