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轩辕晦眼尾被气得隐隐发红,恨恨道,“你早就知道那汤羹里有毒是么?那你为何还喝下去?就是为了去他们的势力,灭他们的威风?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最好让我与他们离心?你机关算尽,就为了这些?”
轩辕晦的手猛然收紧,近乎将赵诩的手腕捏断。
赵诩突然笑出声来,“事到如今,你到底还在渴盼什么?我与你母妃本就各怀鬼胎,你还能指望我们亲如母子不成?到了这一步,她不会再贸然出手,对白日社我也不会再过分追究,难道不是几全齐美?”
轩辕晦惨笑,“我的养母要杀我的妻子……这难道能叫做几全齐美?”
赵诩迟疑片刻,抬手绕过轩辕晦的颈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父皇去后,在这世上对我最好,我最亲近之人,只剩下你们两个,”轩辕晦喃喃自语,“可你们自相残杀,相互算计的时候,竟丝毫都未想起我来。而我,每日里都和你在一处,竟也没能及时发觉。十九郎,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他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委屈,赵诩竟也觉得有几分过意不去,只好搂着他默不作声,心里空茫茫一片。
“就算你有十全准备,可若是真的有个万一……明明知道那汤羹里有毒,你还上赶着送死,你当你的命就那么贱么?”
再听不下去,赵诩干脆抬头吻上去,暂时将那喋喋不休的唇堵住,轩辕晦先是一愣,随即像要想把所有怨气发泄出去一般回应起来,不多时,赵诩只觉口中满是铁锈味。
将他缓缓松开,轩辕晦沉声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白日社我自会收拾干净,但你与母妃此番斗法也便到此为止罢。”
赵诩心中略有愧意,也便不再争执。
“对了,”轩辕晦靠在他身上,“先前有个郑渊之献计,我看他那计策与我不谋而合,便让他直接去办了,想来现在快有有消息了。”
星落云散,邓观星的死讯传去邓翱耳里,不知他可会老泪纵横,可会觉得天道不公?
想起自己的几位兄长,轩辕晦面色更为阴沉,赵诩精力不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不见轩辕晦,只有裴隽一人端坐在旁。
一看见他面上喜色,赵诩便放下心来,笑道:“何事如此高兴?”
“就是司徒昏厥这几日,肃王派了三万精锐埋伏在一峡谷之中,又命另一路大军将邓观星诱至其中,也不主动出击,只是以静制动。果然,邓翱立时便急了,向离邓观星最近的邓覆雨求助,无奈邓覆雨是个无情无义、油盐不进的性子,哪里肯几日奔袭,冒着危险去救邓观星?不救便不救罢,可邓覆雨竟开拔到了那峡谷左近,却不出手相援,而是冷眼旁观。”
远方是心急如焚的邓翱,近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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