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棘先生这里可有空房?”
这是犯了什么错,被王爷赶出来了?
枳棘赶紧将荒唐的想法驱出脑海,又回忆了自己这几日收到的线报,心道自从王妃被授司徒后,肃王夫夫二人关系就有些古怪,而此番独孤太妃来肃,竟不能再同房就寝,这问题可就大了……
“枳棘先生?”赵诩似笑非笑,“怎么,不会连一间陋室都吝惜吧?”
“自然不会,肃州为二位殿下所有,就连在下立锥之地均是王妃所赐,王妃随意便是了。”
“错了,这肃州乃是王爷一人的肃州,如何就成了我的了?此等忤逆话语,日后还是休要再提了。”
赵诩身后大氅拖曳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枳棘不由得感慨如今王妃脚步愈发轻稳,就连他这个瞎子也不能听见了。
一间监房,四面都是铁栏杆,内里有一张矮几,一昂藏男子正负手立于正中,看着廊上的烛火发呆。
“张将军。”
一转头,张仁宝便见一高冠华服的青年公子在五步之外遥遥望过来。
细细打量他几眼,张仁宝冷笑道:“是什么风将王妃吹来了?”
他来此是最大机密,一个月以来除去枳棘,他还未见过旁人,能在此间出入自由的,还有肃王夫夫,肃王又是半胡半汉,来者何人,昭然若揭。
赵诩在他面前站定,“你起兵是筹谋已久,顺势而为,还是义愤填膺,冲动之举?”
没想到他如此单刀直入,张仁宝愣了愣,冷笑道:“怎么,王妃这是想招安我?可如今已有你们的假货在义军之中,我对你们已毫无价值,何必再来惺惺作态?”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从一开始我就未打算除掉你。让人顶替是王爷的主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要早日与邓党交锋,就不得不兵不血刃地得到义军。”赵诩与他对视,心平气和,“我看了与你有关的各类邸报,又细细推敲了你的生平……”
“我相信,不管你是否雄心勃勃,又是否早有不臣之心,你定然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所以张仁宝……”赵诩加重语气,“你想不想称帝,你想不想要这个天下?”
张仁宝沉默半晌,苦笑,“一呼百应,万人影从,在那种局势之下,再如何淡泊的人都会有些逼样的想法,我承认,在被你们抓来之前,我确实想过,等邓党改朝换代后,我就也争上一回。可现下见了你们的能耐,我也就死了这条心,只求死的体面了。”
赵诩观其神色,缓缓地笑了,“是么?天色晚了些,明日我再找你论天下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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