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今年快六十,跟王驸马一样,把小孙子当命根子。王仁的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王仁在京里斗蛐蛐是有名的,长公主府里专门辟出一座院子养蛐蛐,伺候的丫鬟都分成三拨。
秦壁带着吉虫去了一趟,赢得了满堂彩,当日所有蛐蛐全被吉虫斗得趴下。王仁不服气,跟秦壁约好,今日再斗一次。
萧纬见吉虫次次安然回来,且精神头明显比待在家里好,也同意了。
故而,几个丫头才盼着秦壁到来,赶紧带吉虫出去大杀四方。
☆、谁吃谁
一直等到过了正午,秦壁才进燕子坞。
见萧纬站在庭院中,秦壁狗腿地扑上去:“阿软,你吃过没?”
“小姐等殿下一起吃,都饿半天了。”秋莲抢先答话,被萧纬白了一眼。
“那赶紧摆饭。我以为你吃了,还说到金桂园凑活一顿算了。”秦壁跟软骨头似的,一个劲儿往萧纬肩膀蹭,恨不得替自己刷一身浆糊,整个贴到她身上。
当着萧纬还是一脸讨好相,转过脸对几个丫鬟便颐指气使。“跑快点,怎么让阿软饿到现在?也不知你们怎么当差的。”
院子门口的六喜偷笑到不行,见秋葵要端汤碗,忙机灵地凑了上去。
“阿软,我今日不是故意来这么晚的。太傅说我课业落下太多,非闹着替我补课。早知道你等我吃饭,我一定把太傅赶跑。”秦壁一脸笑嘻嘻。
萧纬这些天早就看惯秦壁伏低做小的嘴脸,懒得搭理她。倒是每每看到六喜,总觉得不忍。
“阿软,我跟你说话,你老看六喜做什么?”
“好看啊。”萧纬随口应付道。
秦壁顿时狠狠瞪着六喜,吓得六喜赶紧跪到还没被砍光的鬼针子上。
被鬼针子扎一扎,总比被殿下盯着强。
六喜是跪出经验了。这些日子,只要萧姑娘多看他一眼,太子殿下必定要喝顿干醋。
也不知肚子里怎么装得下,简直装了一条醋海、醋江。
萧纬拾起筷子用膳,秦壁也跟着开吃,两人食不言寝不语,除了秦壁偶尔手欠,往萧纬盘子里杵两下。落在丫鬟们眼里,两人相处很是和谐。
吃完饭,时辰也不早了。
“阿软,你真不跟我去吗?里头可有意思了。”秦壁不死心地问。
萧纬上辈子什么好玩的没见过,眼风冷冷一扫,秦壁立时不敢再歪缠,示意秋莲、秋桂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阿软,我走了,回来再给你讲讲咱们吉虫的丰功伟绩。”秦壁将装吉虫的竹笼挂到腰上,兴高采烈走出燕子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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