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高三(28)班同学们跑回来,各个都在喘个不停。
同学们一片哀嚎,纷纷抱怨蔡源以前是不是教体育的,复读也太遭罪了,仿佛要经历持续十个月的军训。
寇醉进来,也像是很久没有运动过,喘着粗气,额头也有汗。
外面很热,他脱了卫衣在脖子上搭着,只穿着件白体恤。
时栖想到他拔火罐的事,才明白怪不得他八月穿卫衣。
教室里有风扇,可能是为了防受风吹。
时栖正要对他招手,寇醉已经看到她,好像眉间神色有微顿。
扫向他桌子后,很快恢复如常。
“我看看,”寇醉走到时栖面前,垂眉笑,“栖宝好像是,长高了。”
时栖喜欢听这话,瞬间笑了,仰头冲他比大拇指,“寇哥眼神好。”
“是啊,”寇醉朝她勾了下手指,“站起来,和哥哥比比个。”
时栖立即撑着桌子站起来,“来比比。”
话音刚落,寇醉擦过她肩膀坐了回去,拉上书桌里书包的拉锁,轻笑着说:“哥哥真是喜欢,容易受骗的小孩啊。”
时栖:“……”
想让她从他座位站起来就直说啊。
虽然直说的话,她确实不会站起来。
时栖看到他拉拉锁的动作,“你是怕我看你书包?有不可见人的东西吗?”
“是啊,”寇醉托着下巴仰头看她,“凡是拉链挡着的东西,都是不可见人的,你不知道?”
时栖当作听不懂,只对他书包好奇死了,“哥哥,你给我看看呗。”
寇醉着重地重复,“不可见人。”
“我不是人,”时栖单腿半蹲着,双手托腮,眨着眼睛说,“哥哥你看,我是颗盆栽。”
寇醉眼里勾起了笑,拿起水杯喝水。
有水滴顺着嘴角划到下巴和喉结,有很青春的大男孩气息。
寇醉放下杯,拇指揩了两下嘴角的水,懒洋洋地拖着腔问:“所以,一米五八的小矮子,来找哥哥干什么?”
“……”
时栖很大人不记小人过地说:“孙子,你不想住校是吧?”
她站起来悄悄踮起脚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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