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有流言传出,说这女子是四姑爷买来的扬州瘦马,打算送人办事之用。
这一切不过是小范围面积的流传,于裴永昌所住的客院来说,服侍的下人们难免有鄙夷怠慢之举,于整个陈家来说,却不过是风过水无痕。
倒是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往老夫人院子里去得更勤勉了。
香蒲怒气腾腾拎着食盒走进来。
青黛忙迎了上去,没等她走进落纱罩,就将她拉到了外间。
“你这又是怎么了?”
“姑娘不过想吃碗鸡丝粥,她们就推三阻四的,又说菜单是厨房里早就定下的,又说厨房正忙着给各房备饭顾不得,让我来看她们就是故意刁难!”
青黛一边往里面看,一面小声道:“行了,你声音小点,咱们寄居在此,姑娘的前途又未定,小心给姑娘听见白惹她生气。”
香蒲不忿地翕张了下嘴唇,到底没说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像她们这种穷苦出身,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
等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就和青黛进去了。
盘儿正坐在窗下的大炕上,望着窗外静静出神。
她穿了件半新不旧的藕荷色褙子,月白色的挑线褶裙,乌鸦鸦的头发只随意挽了个纂儿,插了根鎏金的簪子。
听见动静,她望了过来,见青黛手中拿着食盒,便主动从炕上下来了。
青黛打开食盒,把午饭拿出来。
三菜一汤,最简单不过的饭食。
没看到自己想吃的鸡丝粥,盘儿差不多也明白为何香蒲的脸色不对了。
不是盘儿矫情,非要吃那碗鸡丝粥,而是她被‘家里’养大,‘家里’对姐儿们的饭食有极为严苛的要求。
何为瘦马?
纵然有侮辱女子之嫌,但‘瘦’字恰恰切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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