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的膝盖上还黏着许多泥沙,流年直接从挂钩上拿下一条毛巾正要帮她擦,初末下意识地捂住他的手,用纸巾就可以吧?要是用毛巾的话,以后就不能用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双沉静无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手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移动半分。
初末只能讪讪地收回了手,低头看着他尽量不碰触她的伤口,用微湿的毛巾将她膝盖上的泥沙擦干净。
初末看着流年低垂的眉眼,认真的模样,比起平时少了分冷然,让人好像可以亲近的样子。
初末忽然就满心暖暖了,不管怎样,即使他对她生气,对她冷漠,但至少没有将她当成是陌生人,这就是她唯一的庆幸不是吗?
而此时的流年正低着头,看着她的伤口。将沙子都擦干净之后,才发现膝盖上的伤擦破的位置太大,换成平常的女生早就大喊大叫疼了,她却一直忍了这么久,半点声都没吭。
墨黑的眸更加深邃了起来,他拿了沾了酒精的棉签先帮她消毒,那酒精对皮肤的刺激感让再怎么坚强的初末也不禁缩了下身子。
忍一忍。他淡淡地说。?
? 这算是安慰吗?初末不知道,可听见他这句话,让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即便是膝盖上还是很疼,她也忍了下来。
直到将膝盖上的伤口都用白纱包好了之后,流年抬头,就见她咬着苍白的唇,额头上隐隐的冷汗滑下。
伸手将她额头的汗擦掉,就看见她仿佛见鬼似的神情盯着他。
收回手,他问:痛为什么不叫?
她却摇摇头:这样的痛跟以前的比起来不算什么的。皮肉的痛总会好,所以永远比不上心间上的痛。但这些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里只有药水的味道。
初末看了一眼那被她血渍沾染的白色毛巾叹气。
流年在一旁收拾着医药箱。那将东西一丝不苟摆好的认真样子,总是那么容易让她心动。
他从小习惯就好,什么东西应该摆在什么地方,什么东西不应该摆在什么地方,他都划分的好仔细。不像她,总是丢三落四,爸妈常叨叨她,只有他偶尔才会轻描淡写一句:女孩子应该养成整理东西的好习惯,不然以后是要嫁不出去的。
她就会趁机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嫁不出去最好啊,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黏着你了,你也不可以娶别人做老婆。
那时候年龄小,爱上他,都好像是迷迷糊糊的。
可失去他,却是那般清清楚楚。
就算是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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