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以乌龟的速度挪到他们面前,她澄澈的眸看着地上,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似的,轻声道:阮师姐,流……慕师兄,早。
因为整整半个学期的时间,她都没有在这样的时间段碰见过慕流年,所以带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他清晨是不会出现在医学院的,却不想夜路走多了,也会撞鬼的。
只是……如果仔细地问她的心,从开始到现在,她真的就没想过要在这里碰见他吗?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即便是多不敢见他,也希望上天能够垂怜,让他们偶遇一次。
地上有什么特别吸引的东西吗?一个戏谑的声音。
初末抬头就见阮独欢眼笑弯弯:不然你怎么一直低着头都不看人的?
初末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阮独欢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初末真是乖乖好学生,我觉得晨读几乎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自从上了大学,我连英文书都不愿碰一下。
初末干笑了两声,在心里庆幸她没有问出你怎么不在外语学院那边跑到医学院这边来念单词云云,否则她真的会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再说。
这时,阮独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对两人说了句我先接个电话便走开了。
真是怕啥来啥,只剩下她跟流年两个人的场地,初末根本就不敢抬头。慕流年的气场太强大,她怕自己一抬头就会忍不住将眼睛往他身上瞧。
她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往中间那人身上瞧,然后她的眼神就被搁在椅子上的几个包子和豆浆给吸引了过去,心里恍然大悟。
原来流年和阮师姐一大早来这里是吃早餐的啊,下意识地扁扁嘴巴,心里不断地冒出酸楚的小泡泡,人家吃早餐都是在食堂吃的,他们还真是浓情蜜意,都带到这里来了,是怕被别人打扰吗?
就在她一直盯着那包子豆浆,恨不得在上面瞪出一个大窟窿的时候,只见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将一袋包子拎到她跟前,问:要吃吗?
初末下意识地望着拿着包子的某人,简直受宠若惊,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用了,谢谢。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极了,流年好不容易才开口跟她说话,她怎么可以这样拒绝他?如果他一生气,以后再也不跟她说话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飞快地伸出手,将他原本要放下去的袋子一把给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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