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觉得心肺都快要气炸了,又喊了一声,“你若不想进来,我就关门了!”
这句话果然好使多了,刚刚还坚持不动的人便是一阵风似得穿过飘扬的大雪飞了过来,只是在雪地里冻了太久,起飞的姿势有点狼狈,趔趄了一下方才稳住,人冲到门口时,似是生怕阮清反悔,连身上的雪都顾不上清理就挤进了门里。
阮清面无表情的关上门,回身看到苏辄滑稽的顶着一层厚厚的雪花,睫毛都冻成了两串冰花,心口不禁缩了一下,言不由衷的别开眼道:“地面都要被你身上的雪打湿了,赶紧擦一擦,把衣服换掉。”
苏辄扯了扯被冻得僵硬的嘴角,干巴巴道:“我的手冻僵了,没法自个儿——”
话没说完就被阮清恶声打断:“你怎么那么多事!”
苏辄咯噔一下被噎住,见阮清果真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飞快的伸出据说冻僵的手一把将阮清拉住。
冰凉的手指冻的阮清一个哆嗦,皱着眉平平道:“里面有热水。”
不得不说王爷财大气粗,以往从来不注重享受的人,在接手北地矿产一夜乍富之后,简直就是朝着暴发户的道路狂奔而去。只是临时暂住的小院,在阮清昏迷不醒期间也依着北地别院的房间,在寝室隔壁挖了一个热水池。即使是大雪天,房间里也是热气蒸腾,不会因地龙火盆而干燥呛人。
面对随时可能会恼怒反悔将他赶出门外的冷脸,王爷也不敢继续矫情了,讪讪的披着一头雪进了内室沐浴更衣。
僵冷的身体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松缓过来,可王爷心内却仍是高高吊着,拿捏不准阮清是否已经解了气,愿意原谅他那日的粗暴莽撞。是以迟迟没有从水里出来,暗悔自己一时激动忘了拿换穿的衣服进来。
经过了那一夜的荒唐,他自知在阮清心里留下了无法轻易磨灭的恐惧和厌恶,自是不敢在这当头再不要脸的光着身子出去。是以也不好让阮清帮他拿衣服进来。
正当他纠结烦闷懊恼之时,忽然听见阮清凉凉淡淡的声音传来,“方才我已经叫人取了一件衣服,放在了屏风的后面。”
苏辄愣了一下,大概是脑子被冻僵了,方才又洗的入神,竟是没有察觉有人进来,长臂绕过屏风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叠柔软的衣物。
待苏辄穿好衣服,提心吊胆的转过屏风出来,就见阮清目光呆呆的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个小打开的药箱。
阮清听到脚步声,微微抬眼,目光淡淡的扫过苏辄头上的疤,因为没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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