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倍感心疼,只得硬着头皮讪讪道:“奴婢只是心疼殿下。殿下明明在意王爷,却要故作冷漠,最终难受的不还是殿下您自个儿么……要不,殿下去看一眼王爷吧?”
阮清冷笑出声,转身离开了窗前,像是在回答半冬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在意又如何?他从来都不信我,又何苦要紧紧抓着我不放……”
半冬有些不明白,紧跟在阮清身后走到桌前,替阮清倒了一杯热茶,“殿下怎么会这么想?王爷若是怀疑殿下什么,又怎么会这般急于讨好殿下。”
“他只是为了变相的更彻底的折磨我罢了……毕竟在他眼里我只是与纪凡联手毒害他,又与纪凡私奔苟合的下贱之人,他不杀我也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我不是吗?我怎么会忘了他对待冒犯他的人,从来都是睚眦必报不遗余力……”阮清不愿与半冬提及忠义王之事,只随口含糊了两句。
半冬却是心下一惊,醍醐灌顶道:“王爷怎么会……殿下怎么可能与那纪凡有什么,王爷是不是误会了?”
“是啊,就连你都不信的事情,王爷那么精明的人却信了,真是可笑!”想到那晚苏辄狂暴间辱骂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阮清觉得胸口又闷闷的痛了起来,似笑似哭的喃喃道:“也许,我该感谢纪凡故意说了什么,才令我及时的看清了自己在王爷心中的位置,我……真的怕了……”
是了。小时候她故作乖顺怯弱,其实心里从未害怕过苏辄,只是为了讨好亲近,想要苏辄一直宠爱着她罢了。毕竟从出生起,就再没有谁能够像苏辄那般娇惯着她,每晚都愿意抱着她入睡。她害怕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空荡的大床上,害怕无人可以依靠的那种清冷无助。那是桂嬷嬷和李恪都不能给她的安稳。可是不知何时,连那一点最基本的宠溺都变了味道,一开始她还很是欣喜享受苏辄的霸道和占有,自己甚至在不知不觉中陷进了那种紧密的温柔和吞噬,连当年那桩仇恨都下意识的抛到了脑后。
直到今日她才发现,自己的贪念多么可笑,而苏辄的温柔和报复又是多么致命,可怕,她已经承受不起……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夜强加在身体和内心的疼痛,明明身上的淤青已经淡的看不出颜色,可只稍稍回想起来,都觉得整个人如同又被撕裂了一遍,令她忍不住发抖。
“我想离开……”阮清失神的呢喃,一声接着一声,眼眶被酸热的感觉胀得生疼,却掉不出一滴眼泪。
“殿下……”半冬看着阮清这副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安抚,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眼睛尽量不再那张因痛楚而越发惨白的脸上停留。这一转头,便瞥见门外一道僵硬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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