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在看到鲜血涌出的那一刻,心疼了一下。但相比那人对她做的那些疯狂残忍的事情,恼意和恨意终究还是盖过了那一点担忧。
鼻端萦绕的血腥气越来越重,阮清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在屋子里杀了一只鸡,扑腾了满屋子的血味。转念又想,那么大一个活人便是随随便便流点血似乎也要比一只鸡要多好几斤,若是任其这么流下去,估计就真要干尸挂床头了。
果不其然,当阮清终于不耐烦的回头看去,就见苏辄一脸血的挺在那里,那点鸡汤里的油也糊不住泉涌似得血水,将半幅衣襟都染了个通红,只一双凤眼黯然无光的低垂着,甚是可怜。
阮清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养的那条小白狗,临死之前似乎也是这般哀怨的眼神。
苏辄终于要死了……
心中闪过这个想法,阮清原本该感到解气,可不知为何又觉得不甘。这条命是她千辛万苦忍辱负重才换回来的,就这么死了那她岂不是白折腾了一番?
这几日躺在床上,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这个残忍无情的男人千刀万剐,现在只是剐了那么一下,他就要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想到这儿,阮清气呼呼的坐了起来,“你若是想死就滚一边去死,杵在这里是想让我做噩梦不成!”
这似乎是阮清醒来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干涩,微微颤的人心疼。
苏辄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却也只是稍稍抬眼。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阮清竟觉得那双被血迹模糊的眼睛看起来竟有那么几分委屈。
委屈?
阮清不由得愣住,总觉得这样的情绪出现在王爷脸上透着些诡异和新鲜,可眼睛已经被那片鲜红晃的有点眩晕了,忍不住又哑着嗓子吼了一声,“你到底想怎样!要么就赶紧出去包扎,要么就干脆给我头上也开上一下!”
苏辄缓慢的眨了一下带血的眼睫,低不可闻道:“你不是想我去死么……我死了你也就不用再烦心了……”
声音虽小,可明显就是说给阮清听的,真是咬得字正腔圆。阮清直觉要被气死了,她算是知道了,他根本就是故意恶心她,死也要她不得安宁!
当下脱口道:“是啊,我巴不得你赶快死了!只是请你死远一点好吗,我闻不了血腥味!”
“我不!”苏辄突然瞪着眼来了这么一句。
阮清咯噔一下噎住,实在是始料未及这神来一句,竟是从那个冷硬霸道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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