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凡虽是抱着与她双宿双飞的念头,却显然没有男耕女织自力更生的美德和能力,所以身边还是少不了伺候的人。要知道这世上只要有人,就有捂不严实的嘴。即使纪凡私下严厉警告下人不得在阮清跟前乱说话,阮清也从未主动向纪凡求证什么,有些事终究还是不经意间传进了阮清的耳朵里。
就在前几日,阮清在房中看书看得有些累了,没有惊动外间打着瞌睡的丫鬟,只一个人出了房间准备到院子里换换空气,休息一下眼睛。就在走了一段之后,听见拐角处有人在窃窃私语,阮清不由的站住了脚。
原来就在一天前,定北王回转了北地,且一回到北地新建的定北王宫便大肆操办起了婚嫁事宜,准备在一个月后大婚。
阮清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只略松了口气,想着,看来秦煜已经将解药顺利的送到了。按说以苏辄睚眦必报的性子,解了毒之后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怎么着也要等待机会狠狠报复她这个屡次算计他的小人才能痛快。听到后面阮清就明白了,原来在她离开的第二日太上皇就公布了她的死讯。
便是有着再大的仇恨,与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可计较的,难道还能挖地三尺将她的尸骨撅出来挫骨扬灰不成?自是要回自己的地盘上逍遥快活的称王称霸,说不定哪日兴起再召集手下兵力杀回安京,便能一举达成多年的野望。
苏辄从来不是甘于委屈自己的人。你看,一听说她死了二话不说调头就走了,甚至还迫不及待的要迎娶新人,册立王妃了。
就是不知不幸被粗鲁野蛮的定北王看中的是哪家贵女千金,杨灵儿是不可能了,否则也不会大半夜跑来寻她的晦气反送了自己的小命,而柳怀素也在她临走之前与苏辄解除了婚约,现在大概在京城静养,与新情郎眉来眼去。
难道回到北地又有了什么奇遇,令一向眼高于顶的定北王改了喜好,专迷上了黑红不接的本地番薯?
但分明应该在千里之外欢天喜地的张罗着迎娶番薯进门的定北王,为何此时活生生的杵在自己的床前,用一双阴恻恻的凤眼狠狠盯着自己?
阮清晕晕乎乎的眨了下眼,掩在被子底下的手悄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噔时疼的泪花都溢了出来。
原来真的不是做梦。
怎么说自己倒霉呢,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自己诈死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明察秋毫的定北王耳中,这是上赶子报仇来了。照着他能这么时机精准的找到自己,原本该来却未来的李恪显见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阮清忽然想起一年前自己失踪那次,李恪也是不明不白的落到了苏辄的手里,出来的时候人形都快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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