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计划是美好的,那个可恶的人依然可恶的令人捶胸顿足,不过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将三五年都难以恢复生机的边陲荒地治理的比从前繁荣更甚,等他接到奏报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回转京城的路上了。
这可让快活了没几日的天子再次重重的跌入了胆战心惊的噩梦,尤其看到那些不知事的宫人还沉浸在边关胜利的喜悦中,大肆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一片,承帝便恨不得将那些不懂天子忧愁的蠢货一个个全拖出午门斩首示众。
但皇帝做久了,最起码的表面功夫还是有模有样的。所以承帝内心的苦楚也只有承帝他老人家自己在午夜伴着亲手将贼子王爷斩成七八段的美梦,甚是孤独的吞咽了,全影响不到宫中不涉政事的花花妇人们。
此时的定王府里也是一片欢腾之色,杨太妃的院子里说笑声远远的传出了门外,连站在门外的丫鬟小厮眼角眉梢都带了笑。
杨太妃老怀欣慰的笑着抹泪:“好好好,安全回来了就好……可有进宫见过皇上了?”
苏辄端坐在圈椅里,挺拔的身姿笔直如枪,凤眼斜飞,薄唇轻抿,白皙的面容俊美的恍若仙人,然而任谁看去,在赞叹美色的同时都会因那浑身散发出的阴冷煞气而不由的打个哆嗦,就连声音听来也透着股凉丝丝的冷意,淡笑着点头:“一大早进城便带着鲁国来使进过宫了。”
这几年里苏辄的变化也很大,曾经看着还有些瘦削的身子硬挺了不少,宽肩窄腰,端坐在那里仍是一身素衣,却隐隐多了一股子从容凛然的杀伐之气,大概也是因为这几年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就连清俊绝美的五官都更加鲜明了几分。
若说以前,他还勉强似是个温雅的清贵公子,如今便已然是开了刃的剑,锋芒威仪尽显的王侯。
杨太妃心中感慨万千,想着这一晃苏辄也二十有五了,本该早早成家的,却因一场战事拖到了这把年纪。便是忍不住心酸道:“你及冠之时不在京中,也就没法操办起来,眼看着你也不小了,换做常人早就娶妻生子了,你这次回来也该做做打算了。”
苏辄垂眼,“孩儿还年轻,不着急这些。”
杨太妃不悦了,蹙眉道:“如何还年轻?尤家那小子比你还小好几岁,如今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就是汝王世子,虽未娶妻,早些年也已经纳了好几房妾室,以后咱们定王府还指着你,冷清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打算要我和你大嫂再帮着打理不成?我知道你心气高,普通人家你看不上眼,那你就挑个你喜欢的,只要娶进门来,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我和你大嫂也能安心。你看你大嫂,这些年打理后院,劳心伤神,身子也大不如前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懂事吗?”
六年前,苏辄的兄长苏离奉旨前往鄞州迎保平郡王回京,途中在驿馆遭遇不测身亡,追封忠义王,同年,原在内阁任职兼太子太傅的苏辄继承王位,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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