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谢观在床上趴了一下午,最后脖子酸得动不了,宛若一条半身不遂的咸鱼,连滚带爬从床上骨碌下来,溜到客厅玩手机,被从书房出来的霍明钧抓了个现行。感觉自己的家庭生活还没开始,就出现了危机。
谢观在外面人模狗样衣着光鲜,内里是个糙老爷们,在家光着膀子毫无心理压力。霍明钧虽然一向瞧不起霍家那套规矩,却到底深受影响,生活习性表里如一的矜贵。除了卧室,在哪儿都是衣着整齐。
他一见谢观就觉得辣眼睛,而且容易引人分心:“好歹披上件衣服。”
“背上有药膏,容易脏,”谢观站起来给他看了一眼。他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霍明钧可能不习惯,别开生面地提议道:“你要是难以接受,要么我穿个抹胸?”
霍明钧:“……”
入夜。
两人站在浴室门口,谁都不进去。霍明钧手里拿着浴巾和保鲜膜,谢观则死死地抱着门框:“我自己可以洗!不用你帮忙,谢谢!”
“伤口会沾到水,”霍明钧谆谆善诱,“而且你左手不能动,不方便。”
“得了吧,”谢观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戳穿他,“你就是岂余我青春的肉/体。”
霍明钧:“那叫‘觊觎’。”(注:念jiyu)
谢观:“鲤鱼也不行!总之不行!你不要进来!”
霍明钧失去了跟他讲理的耐心,武力镇压,把谢观拖进浴室,并且随手扯掉了他的裤子。
浴室里发出杀猪褪毛般的哀嚎:“霍明钧,你……”
几分钟后哀嚎声弱下来,渐渐隐没在水声里,成了一句拉长变调的呻/吟。
谢观裹的跟个古希腊智者一样,被霍明钧请神一样送出浴室。临出门前,他有点赧然地看了一眼被他扑腾了满身水的霍明钧,意意思思地问:“真的不用我帮你解决一下?”
霍明钧忍耐再三,才控制住了没把他拖回来。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车速不要太快。
“谢谢,不用,”他礼貌而诚恳地拒绝道,“一只手可能不太够用,等你左手好了再说吧。”
被浴室门板拍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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