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与辱骂不断落下,本就麻痹的身体如烂泥般瘫倒在地,发泄一通,母亲终于消了气,却没管她,只骂骂咧咧地回了房间,覃友莉在地上趴了很久,像只受伤的小狗,冰凉的地砖将她体温一点一点抽走,脑袋没那么疼了,身上的疼痛盖过一切,反倒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她没有手机,也没有钱,就算打了救护车,医药费该怎么办呢?
指望母亲吗?根本不可能的。
母亲觉得她是个讨债鬼,连药都不会给她吃,又怎么舍得急诊费用?
况且公然叫救护车把邻居吵醒,得救了又怎样,等她回来,打骂反倒会变本加厉吧。
模糊中,她想起后柜里的钱。
那大概是她最后的选择。
也许是微茫的希望给了她勇气,她颤抖着撑起身体,悄悄回房间拿了钥匙,打开家门前,她回头看了眼母亲的房间,此刻踏出家门,势必无法回头了,她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义无反顾地打开大门,往学校踉跄跑去。
学校离家不远,平时用走也不过十分钟路程,教室在底楼,旁边就有公用电话,只要拿到钱再拨通120就可以了。
她坚信着,扶着墙加快了步伐。
眼前的街道虚影重重,摇晃着,像是没有尽头,她耳畔开始响起尖锐的耳鸣声,刺痛着大脑,但在这里倒下是不行的,覃友莉摇摇脑袋以保持清醒,仍不死心地继续往学校走。
拜托了,拜托了。
整个世界仿佛陷入迷幻,冷清的街道上就她一人彷徨前行,夜空烟花灿烂,她听到附近的聚会声,音乐与欢笑毫不吝啬地透出来,不断在她耳中混合放大,她像个不肯放弃的僵尸,倒下了几回,又挣扎着爬起来,终于摸到学校门口。
门卫室里开着灯,却没有人在,覃友莉顾不得许多,只管往教室去,可等她终于挣扎着来到教室前,才发现平时不上锁的教室门窗都已被锁住,晕眩感愈发强烈,恍惚间,她看见体育馆里有光闪烁,那光亮一定是巡逻中的门卫大叔吧?只要找到他,总能打开教室门的。
这样想着的覃友莉,再次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体育馆。
体育馆落成不过三个月,是暑假时新建的,据说给不放假的西校区带来了许多麻烦,施工噪音甚至影响到《Secret》的拍摄。
为了抓进度,施工队加派人手连夜赶工,仅用一个月就迅速建完。
“大风吹得窗户晃动起来,突然,少女指向窗外:叔叔,窗外那个姐姐好像要找你呀。”
少女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可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十三楼。”
又一根蜡烛被吹灭,这鬼故事讲得平淡,几乎没人惊叫,反倒是嚷嚷着“好敷衍”的人居多。
原本他们在付也也家开圣诞派对,结束后仍有人意犹未尽,便提议搞百物语,大家轮流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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