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郁蔓蔓最抗拒的时候,大概就是天亮之前,采花的贼人该离开了,她没醒则罢,陶越轻手轻脚起来,给她盖好被子出去。可一旦她醒了,甚至半睡半醒,便很不舍得放开他了。
她就会迷迷糊糊地粘人,抱着他不放手,撒娇。
“讨厌,不许走。搂我睡觉。”
陶越拿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百依百顺,怎么舍得她不高兴。
于是他只好再陪一会儿,一边小心地穿好衣服,就坐在床边陪着她,拍拍,哄哄。
等她重新睡了,听到隔壁屋里有了动静,老爷子开始起床了,他再悄悄开门,赶在老爷子开门出来之前走到院子里,迎着黎明的晨光站一站,装作从自己屋里出来一样,坦然出门去晨练。
一边自己却不禁摇头失笑,做贼似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大大方方。他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居然搞得跟偷偷早恋似的。
可那个小他八岁的小祖宗却乐在其中,似乎还挺满意这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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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二叔二婶别说送年礼,来都没来过,连郁旭飞和放了寒假的郁蓉蓉也没来看过爷爷。老爷子似乎对这种状况也习惯了,尤其前阵子二婶还刚挨了郁蔓蔓的揍,今年过年估计是不用见到这家人了。
眼不见,心不烦,没有二婶来要东要西,老爷子还少准备两份压岁钱。
一直等到腊月三十,郁成富和刘丽金开车来了一趟,上午来的,拿了有三四斤猪肉、两条花鲢鱼、一袋苹果和两瓶杂牌子的白酒,凑的四色礼,说来给老爷子送年礼,加上去给奶奶上坟。
过年了,龙凤胎一个都没来。老爷子明显是失望透了,忍不住数落郁成富说:“这一年到头,你们不想着我,我还想看看孩子们呢,旭飞和菡菡我一年到头都不见一回两回,这可好,没一个来看我一眼,可真是白疼了他们。”
刘丽金没吱声,刘丽金这次自从进了家门之后,对郁蔓蔓就爱答不理的,跟老爷子也只简单叫了声爸,话都没说两句,完全是一副来走个过场的样子。
郁成富则解释说:“爸,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都忙,菡菡刚放了寒假,整天都很忙,今天她同学聚会,不去也不好。旭东那还要补课呢,请人家老师专门给补数学,他高三复读,他哪来的时间啊。”
“对对对,大年三十聚会的补课的,横竖我这老头子也没什么好看的,一没钱二没用处。”老爷子摆着手生气。
刘丽金这时候阴阳怪调开口说:“爸,那不是还有蔓蔓吗,人都说你偏心疼蔓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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