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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间,不多的几个记忆片段,让郁蔓蔓懊恼不已。她关好卫生间的门,看看身上,穿的是她自己的睡衣,甜美可爱的棉布碎花小睡裙。昨天出门时,她想到要找借口去医院检查,可能要在沂城住宿过夜。她不太习惯用宾馆的东西,就把睡衣睡裙都带上了。记得离开房间出去吃饭时,她放在浴室架子上。
所以,那家伙给她换的?
一想到这儿,郁蔓蔓整个人浑身都发烧发烫。她把手贴在两边脸上,看着镜子里自己梦游似的表情,头发也散乱着,她心里哀嚎一声。
于是郁蔓蔓在卫生间磨蹭了老半天,上厕所,刷牙,洗脸,还是不想出去,也不知能鸵鸟到什么时候,干脆打开水龙头,也没动作,就站在下面让水流冲着,冲了半天,才磨磨唧唧拿浴巾擦干。
看看客房提供的睡袍,贴身的东西,她还是不习惯穿,干脆又把自己的棉布睡裙穿上了。
洗澡的这会儿,郁蔓蔓心里想来想去,来回组织着措辞。这要是换成世界上任何别的男人,她都觉得没那么难啊,反正都成年人了。
可是,偏偏是陶越,无法面对的感觉。
郁蔓蔓深以为,她跟这家伙耍赖的一贯招数,这回怕是不管用了。
她悄悄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点,小心伸头出去,便看见陶越已经彻底醒过来了,垫着枕头躺在床上。
他身上穿着酒店客房的睡袍,枕着两手,明显正在等她。不知怎么,他这个姿势,让她联想到“兴师问罪”四个字。
“那什么……华子哥,我昨晚喝醉了。”
她磨磨唧唧,蹭啊蹭,蹭到床边,陶越也没催她,只是拍拍身边的床:“过来。”
郁蔓蔓顿了顿,很没骨气地爬上去躺好。躺下了又往上蹭了蹭,学他那样拿了个枕头垫着,也把两只手枕在头底下。
陶越不说话,她刚才偷偷去瞧,也瞧不出什么表情,一脸平静的高深莫测。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躺着,郁蔓蔓纠结了半天,问他:“那个,几点了?”
“上午八点五十。”他看了一眼手机。
“嗯。”郁蔓蔓应了一声,都快九点了呀。
厚厚的窗帘把外部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她还以为,也就六七点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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