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以为她不想说话,就不再开口。
陶白轻手轻脚开了门。
客厅很静,玄关处,红色的高跟鞋被随意扔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摆放好。
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听见声音,陶白心一提,屏住了呼吸。
齐素从卫生间出来,脚上趿拉着人字拖,玉足小巧,指甲上涂着艳红的指甲油,她头上搭着毛巾,正在擦拭滴水的长发。
见到陶白站在门口,她打了个哈欠,表情很闲适,看起来心情不错:“站那儿做什么,给你买了一个小蛋糕在冰箱里放着,想吃自己去拿。”
陶白不着痕迹松了口气,走了过去。
齐素不生气的时候俨然和正常的母亲别无两样,她走到沙发拿起上面的包,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递给陶白:“零花钱用完了吗?”
上次给的两百块陶白还没用完,她摇摇头。
齐素把手里的钱给她,说:“天冷了,拿去买件衣服,不够再跟我说。”
陶白接过。
朱老师要来家访的事陶白还没跟她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齐素难得心情好,这个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齐素见她还站在那儿,美艳的脸略带困意,她掩唇打了个哈欠,难得耐心:“怎么了?”
捏着钱的手紧了紧,最终,陶白摇头:“没事,你换衣服了吗,我去洗。”
齐素坐在沙发上,拿过旁边遥控器打开电视,长又白的双腿交叠:“扔洗衣机里一起洗吧,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无论曾经被她关在逼仄的墙角多少次,齐素难得显露的母爱就如一副神药,将陶白多年不愈的陈年旧伤根治,即便还有疤,却感觉不到疼。
陶白看着她的背影,双眼微微发亮,连步伐都轻盈了。她去冰箱里拿出苹果,削皮去核,切成小块小块放在果盘里,放到茶几上。
齐素已经靠在沙发阖目睡去,她面容平静,美艳不可方物。
不发怒,不疯狂的母亲,是陶白期望和喜欢的。
这样的齐素,让陶白心中生出期待,她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
齐素在沙发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她看着身上的毯子,微微愣了愣。
陶白在房间写作业,半开的窗户吹进一股凉风,窗帘飘摇,书桌上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捧小野花。
齐素双臂抱胸靠在门栏上,她脸上难得带着一丝温暖的笑。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她说。
陶白抬起头来,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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