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没了响动,半天才听到了回复,“他昨天还说让你千万注意,别再误食香菇。”
曾有过的绝望情绪完全淹没了我。
“你们家之前就真没吃过香菇?”我记得当时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花翎也是问的这句话,我也很无奈,从小到大都没吃过香菇,也许是家族里没有这方面的喜好,结果一次游戏惩罚还正巧碰上了,更不走运的是还当众出丑了。
花翎当时着急忙慌的拨号,就把曲方歌给召唤来了,原来我当时看到的并不是所谓的幻觉。听说曲方歌把我背下了山,听说我不知怎么就唱了一段青藏高原,听说我最后到医院的时候竟然不是晕倒,而是睡着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我已经没脸再去花翎家了,为曲方歌准备的送别礼物也只能通过花翎转交过去,听说曲方歌很平淡的收下了,传达了谢意,并送给我一本很厚的理综练习册。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耳朵边上的头发被撩起来,我轻微的瑟缩了下。
昨晚昏昏欲睡的感觉又来了,镜子里面那张看了很久的脸庞慢慢消失了,出现了另外一个隐约的身影,他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在地上落下了一个个渐次消失的脚印,像是写在水面上的字,慢慢散出一点点淡青色光辉。
我像是站在他身后很远的位置,只感觉他走去的那个方向有耀眼的光亮,却根本看不清楚。
他的眼中看到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
不会是成堆的书本和练习册,不会是那些脸色苍白、疲惫不堪的高中生,不会是关押犯人般的那间学校,不会是那两个跟在他身后回家的聒噪女孩子,不会是平淡到一点点波澜就值得天翻地覆的脆弱青春。
他像是偶然挂在树梢尖端的一只风筝,我站在下面奇怪的望着他,慢慢明白到他迟早要飞到那广阔的天空去,现在他真的离开了,那份隐约私心却旁敲侧击着这个留在原地的自己,又开始后悔那些失去的岁月。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身影一下子烟消云散。
我睁开眼睛,发现镜子里那张脸的眼角竟然有了湿润的痕迹,讶异的情绪持续了一会儿,又慢慢变得冷寂起来,悲凉占领了全部的心绪,“可能是碎头发进眼睛里了。”
如何定义一个人的成长?以无形的伤害,抑或是断续的反思,也许不过是那一次次看似毫不起眼的告别吧。离开的那个人留下一个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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